翌日。
天還沒亮。
阿哲昨晚吐到半夜,現在又開始喊口渴要喝水,同樣喝多的李向東此時還蜷縮在被窩裡,正在呼呼大睡。
‘吧嗒~’
屋裡的燈繩被人拉了一下,從侯三床鋪上起身的吳解放,踩著鞋子去給阿哲倒水。
護犢子,這個年代的領導大多都是,吳解放當時為了糊弄走那名翻譯,用自己的黨性做保證會給李向東三人一個深刻的教訓。
但打和罵,或上報單位給他們記過處分,這些吳解放都不想做,因為他覺得小鬼子該罵。
罰酒。
這是吳解放另闢蹊徑想出來的辦法,他覺得這個方法很好,雖然伺候醉鬼比較累人。
等迷迷糊糊,眼睛都沒有睜開的阿哲喝完水,繼續睡下。
吳解放看了看時間,回自己屋裡喊醒了侯三。
他一晚上都沒好好睡覺,侯三倒是踏踏實實的睡了一晚,現在正好讓侯三回去,他也好趕緊補補覺。
“吳大爺,你們喝好了?我現在就回,您趕緊休息吧。”
侯三看到站在床鋪前的吳解放打著哈欠,而且外面的天也黑著,他還以為酒局剛剛結束。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
吳解放想起昨晚侯三的兩口倒,心中就非常無語。
他摘下手錶給侯三看了眼時間,侯三嘿嘿笑著翻身下床。
侯三感覺肚子空空,準備撿點昨晚吃剩的墊墊肚子。
“嚯~吳大爺,你們可真厲害啊!”
站在桌前的侯三一臉驚訝,因為桌上四瓶白酒一滴沒剩。
“吵吵什麼?天還沒亮呢,你小點聲。”
“哦。”
“別哦了,走廊裡都是你小哥們吐的,你去收拾一下。”
“啊?”
“你去不去?”
“我去,我去。”
侯三看到躺在床鋪上的吳解放眼神不善,他從桌上抓了一把花生米,快步從屋裡跑了出去。
鼻孔塞紙,侯三在走廊裡收拾到天亮,回屋後看到李向東和阿哲還在睡覺。
他沒有去喊醒李向東和阿哲,獨自一人去食堂吃了頓早飯,回屋後提著暖水瓶去接了滿滿一壺熱水。
無事可幹,他躺在床鋪上開始搗鼓新買的照相機。
“哎?”
侯三一拍腦門,起身拿著照相機對著李向東和阿哲各拍了一張。
突然想起吳解放,他眼珠子轉了轉,小跑著來到吳解放的門前,輕輕推了推門,門被反鎖著沒有推開。
不甘心的侯三看到有一扇窗戶開著,手伸進窗戶裡,輕輕來開窗簾的一角,陽光打進吳解放屋裡後正好落在床鋪上。
“嘿嘿嘿~吳大爺居然穿紅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