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給你的工作添麻煩了。”
“抱歉抱歉,我做為列車長,這裡也有我的責任。”
“同志抽菸,工作期間不能抽菸啊,理解理解,同志你在外賓面前代表了咱們國家的形象,身上有煙味確實不大好。”
“同志你消消氣,你看這樣好不好?他們倆稍後我來收拾,我是老黨員,我用我的黨性給你保證,我指定給他們倆一個深刻的教訓!”
“大家都瞧瞧看看,怪不得這位同志年紀輕輕的就能在部委工作呢,人家的心胸就是寬闊!”
“同志,那些外賓可不能一直在站臺上等著,再耗下去真成外交事件了,你看?。”
在吳解放的一通恭維和保證下,戴著眼鏡的青年翻譯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臨走前又往車窗裡看了一眼,沒有看到說要實名給他們部委領導寫信的李向東,只看到了挑起事端的侯三。
侯三迎上他的目光,眯著吊三角眼,回了他一個笑臉。
翻譯扯了扯嘴角,轉身向那群一直保持著高高在上的姿態,即便知道自己被罵,也始終站著沒動一下的小鬼子們。
因為透過接觸,他們對委派在身邊的翻譯很滿意!
罵他們的人,一定會從主動要求過去和對方交談的翻譯那裡得到嚴厲懲處。
吳解放眯著的眼睛,一直跟隨著站臺上那群穿西裝的小鬼子,直到他們從站臺上消失,看不見人,他這才回頭,抬手點了點侯三和再次出現在窗前的李向東。
“你們倆今晚去我屋裡報到,記得把你們倆那個小夥伴施政哲也給我叫上,聽到了沒有?”
李向東點點頭,侯三卻轉了轉眼珠子。
“吳大爺,您喊我們倆過去幹嘛?”
吳解放反問道:“我剛才說的話,你耳朵裡塞驢毛了沒有聽到?”
侯三想起吳解放剛才說的,要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不由得嚥了口唾沫。
但他還是很義氣的再次開口,“那阿哲呢,您叫他做什麼?這裡又沒有他的事情。”
“侯老三,你甭跟我裝傻,他在車廂裡罵人同樣跑不了。”
侯三驚得眼睛瞪的老大,“您是怎麼知道的?”
吳解放手指在太陽穴指了指後又指向侯三搖了搖,然後帶著滿臉笑意的兩名乘警轉身走人。
侯三疑惑的看向李向東,問道:“東哥,吳大爺他什麼意思?”
李向東嘆口氣道:“意思是他有腦子,你沒有。”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侯三也不惱,畢竟吳解放剛剛幫了他的一個忙。
“東哥,你嘆氣幹嘛?你也覺得我沒有腦子。”
“你有,你必須有,你要是沒有腦子,你也不會想起玩剛才那一出。”
李向東怪里怪氣的語調,侯三聽出來了。
“我剛才怎麼了?罵罵小鬼子出出氣,這不是沒事嘛。”
“蚍蜉難以撼動大樹,以後像剛才的事情少做,不對,不要再做!這樣除了給自己找麻煩,一點用也沒有,還會順帶坑人。”
“我坑誰了?”
“那名翻譯啊,人家就差點被你給坑了。”
“東哥,瞧你這話說的,你不是還要實名給人家領導寫信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