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軍尉,約莫有百人!”
老敖暗道不妙,忙招呼麾下計程車兵們隨他一同前去抗擊敵人,他前腳剛率領隊伍離開,後腳李昭和廖良就來到了破牆處。
“敖軍尉已經去了嗎?”李昭悠悠望著那遠去的火光,低聲詢問身旁計程車兵。
“是的,督譽王爺!”
廖良挪開落在遠方遠去火光的視線,側目看向李昭:“督譽王爺,需要我去幫忙嗎?”
李昭點點頭,命人牽來兩匹馬。
“您也去?”廖良略顯驚訝。
李昭熟門熟路地翻身上馬,一臉淡然地俯眼看向廖良:“廖軍尉怕是覺得我這王爺當久了,忘記了那些時日的沙場生活了?”
廖良聞言,恭敬地抱上一拳,隨後亦是翻身上馬,兩人齊頭並進,朝那火光追隨而去。
警戒線兩頭,兩方人馬對立,沒有誰動彈一分。
老敖撫著腰側的大刀,不屑看向前方:“我道是什麼百人,原只不過是幾十人罷了!”
那報信計程車兵一臉窘色:“夜色太沉,小的也看不清!”
老敖呵呵一笑,兩方勢力,誰佔優勢十分明顯,他們這方絲毫不懼怕交戰會敗。
他直直盯著對面那個領頭的人,等了半會兒,也沒見對方有何動靜,忽而老敖看向身側的親衛:“我看對方也無交戰之意,容我喊話一番,若能和解撤去,也算是好事。”
親衛點點頭,立時舉旗示意所有士兵待命,只要敖軍尉出手,若能談和從不會用武,這招喊話屢試不爽,只要不見血,大家都樂意談和。
“對面的南蠻子,若不想見血就好好上前說道!”老敖一臉自信,馭著馬兒就往前走去,而對面的南疆人也清楚他的意圖,為首的人亦是駕馬往前而去,看來這一夜是打不起來了。
兩馬剛一碰頭,老敖就沉下一雙精明的眸,怒衝衝地低吼:“為什麼要選擇雨季來犯?”
為首的南疆人並不說話,只微笑著看著老敖,他這副冷傲不屑的表情徹底惹火了後者,氣得老敖張口就罵:“你們南蠻子不講信用,我老敖也不是泥做的任你們拿捏,告訴你們將軍,若還想拿好處就安分些,不要搞那麼多小動作!”
南疆人繼續冷笑,這可讓老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囫圇說了句南疆話試探,可那南疆人仿若聽不懂般,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糟了!
老敖心底一涼,連忙抽出刀來要結果眼前這個冒牌貨。
刀出之際,那為首的南疆人早已調轉馬頭往回跑去,後方的冕月將士們看見長官拔刀,也是下意識地抽刀準備作戰,而南疆人那邊的隊伍亦是劍拔弩張。
夜的寂靜倏然被一陣冷兵器的碰撞聲驚擾。
“稍安勿躁!”
就在這時,一道沉穩的男聲響起,眾人注目看去,是督譽王李昭,只見他緩緩馭馬越過士兵走向老敖。
“督譽王爺怎麼來了?”老敖心下不安,默默收起刀來,遠離那南疆人的隊伍。
“我自然是來看敖軍尉是如何擊退敵人的呀!”李昭淺笑著靠近,那溫柔的笑裡帶著致命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