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小聲解釋說:“他是昨晚留下燒劉家院子的弟兄之一,叫毛蛋。”
當差的人,見多識廣。
早就聽聞“殭屍”見不得光。
眼下豔陽高照,再加上毛蛋穿著他們的制服,自然不懼。
葛長官單手拎著盒子炮,蹲下身:“毛蛋兒,說說昨晚你看到了什麼?”
“你在劉家院子點火,怎麼暈在了戲園子裡?”
“還有,為什麼他們都死了,而你卻好好的?”
他顯然還沒回過神兒。
半天不吱聲。
葛長官突然抬手,扣動扳機,“砰!”的聲槍響,打穿了毛蛋身後的圍牆。
碎石四濺,總算讓他驚醒了過來,眼神惶恐。
“唱戲的……是黃皮子妖,它有毛臉,有尖牙……”
“我……我是跟著紙人過來的,它讓我揹著它……”
許是念及紙人的不殺之恩,毛蛋並沒有過多描述紙人殺人的細節。
他也不知道紙人和黃皮子妖,最後到底誰贏了。
“紙人?”葛長官驚詫。
“是。”
“擺在劉家院子角落裡的那個醜陋的女紙人?”
“嗯……”
葛長官只覺頭皮發麻,他心有餘悸的呼了口氣。
幸虧昨晚走的早,不然……
於是趕緊派人扛走毛蛋,又轉頭看了眼身邊的副官。
副官會意,小聲分析說:
“如果屬下沒猜錯,被摘掉腦袋的弟兄,都是紙人乾的。”
“它沒殺毛蛋,可能當時毛蛋對它還有用。”
“而戲園子裡的人,定是那黃皮子妖乾的,無疑。”
葛長官點了點頭。
又問:“那紙人和黃皮子妖,是一夥的?”
副官領著他往後面走了走,停在一片空地,蹲下身。
“大哥你看,這滿地的紙碎片,材質和顏色,像不像製作紙人用的?”
“哦?此話怎講?”
“屬下認為,紙人只是普通鬼怪而已,它昨晚碰到黃皮子,便被當場撕成粉碎,已一命嗚呼。”
“真正厲害的,當屬黃皮子妖!”
“嗯……”
葛長官站起身,拍了拍手。
面色凝重:“我得親自去一趟大帥府,彙報情況,請高人來助。”
“現場和死屍,看好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