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澗坐在皇宮內的一家酒鋪中,自顧自飲酒。
方才有個京城紈絝子弟過來想要跟這位氣質脫俗的女子共飲一杯,但是屁股還不等捱到凳子上,於澗手裡的劍就出鞘了半寸,劍氣森然,寒光冷冽。
那紈絝子弟腰間的玉佩和手中的摺扇,全部齊齊折斷,他面色一僵,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很是尷尬了。
於澗開口說了個“滾”。
那紈絝子弟如獲敕令,一溜煙就跑出了酒鋪。
酒鋪掌櫃的也是眼皮輕顫,但卻又不好說什麼,畢竟那位女俠看上去不是很好惹的樣子。
只求千萬別再動刀動槍,自己這點小買賣,真經不住折騰。
不消片刻,酒鋪外便又走進來一個俊美年輕人,古怪的是年輕人身後還跟著一個長相俏皮可愛的小動物,惹得不少人紛紛側目。
年輕人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於澗身旁的木凳上,於澗瞥了他一眼,隨後又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個長相可愛的小傢伙。
於澗挑了挑眉,“這就是那隻精怪?”
伍邢伸了個懶腰,點了點頭:“對,頗為古怪,以食人夢境為生,不過長的有點像小浣熊。”
忽然,這家酒鋪又走進來一個粗布麻衣的木訥漢子,漢子手裡拎著一張凳子。
伍邢陰陽怪氣:“哎呦喂,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木訥漢子自顧自拎著凳子坐下,只說了一句話。
“該走了。”
掌櫃的越看這幫人越不對勁,忍不住外頭往外看了一眼,這一眼差點沒把自己嚇死。
酒鋪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棵樹!
樹下還有個眯眼乘涼的豬!
最離譜的是,外面竟然有一條黃狗在推輪椅!
輪椅上坐著一個看樣子癱瘓已久的富家翁!
掌櫃的臉都綠了,這夥人什麼情況?
伍邢揉了揉下巴,是該走了,他低頭看了一眼小浣熊,小浣熊歪頭看了看伍邢,最後慢慢爬到了伍邢的身上,最後趴在他的肩頭,掛在了伍邢身上。
伍邢說道:“稍等。”
說著,伍邢的身形瞬間消失。
等他再次出現在酒鋪之後,身邊多了個生無可戀的年輕人,眼眶凹陷,雙腿還打著擺子,看模樣是被榨乾了。
年輕人雙眼無神,不停的重複著一句話:“沒有了……真的一滴都沒有了……”
於澗伸手扶額,用力的揉了揉眉心。
饒是老黃都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實在不行,換一個吧,這個算是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