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回眸,一抹淺笑,刀鋒舞動之間卻又凜冽無比 ,暗露殺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如此這般的驚豔女子真是世間難得,百年難遇。
河灘高懸朝華月,幾聲婉轉柳狄縣,不知歲月幾輪迴,轉眼又是桃花開。
隨著那最後那一一句一詞,一道雪亮的殘影突兀劃過半空,不待寒光收斂消失,那把長劍便撲的一聲,徹底沒入劍鞘。
眾人沒想到,在他們面前的這位小女子不僅僅出劍快,收劍更快。
夏時雨的表演早已結束,她笑著將那柄長劍扔回劍簍,只剩下被徹底驚呆的將士,不由自主吞嚥口水的聲音。
“ 浮世初來乍到,給在座的諸位獻醜了。”
夏時雨微微一笑,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朝著眾人拱手承讓,不經意間,瞥了一眼一個曾經對她圖謀不軌的將士一眼。
那位將士剛一抬頭,恰巧與她那犀利的目光對上,如琥珀一般的雙眼凌厲如那劍舞餘暉的寒光,嚇得那人一個冷顫,急忙奉承道:
“ 沒,沒有,督查使大人果然文武雙全,又有好酒量,我們這些下屬才是,不及大人半分。”
“ 不及半分?過獎。”
“ 是啊,之前多有得罪的地方,還請您多多擔待。”
夏時雨冷笑,那種另有圖謀的眼神她在夏家已經看得夠多了,她又怎會不懂他們的實際想法。
只是在夏家的時候,那些影衛不敢動她。
不是因為她武功高強,而是因為落如萱,因為十六議會,也因為自己的保命手段過於狠辣,所以即便他們有這那種想法,也只能站在暗處看上兩眼。
現如今,她除了懷中那一枚用白布包裹著的縷空鈴鐺,從夏家帶出來的東西已經全部丟失。
而那鈴鐺中也僅僅剩下一顆她費盡心思,才私藏下來的血離子。
夏時雨不知道,她到底還能不能活著撐到回到夏家的那一天,至少在這期間,她必須一手帶起一股維護自己的勢力。
“ 接風宴也不叫我這個將軍。”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打破了宴席的喧鬧,所有計程車兵與將領剛一抬頭,便立刻放下手中的酒杯與筷子,齊刷刷的起身,站得筆直,隨後鞠躬參拜,高聲喝到。
“ 拜見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