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如此,如果一個將軍抱著這種態度來打仗的話,那麼他手下計程車兵會死的更多,就算她在不諧世事,她也明白一個道理,打仗,要死人的!
沒有戰死沙場,身首分離的覺悟的戰爭,也沒有什麼所謂的勝利,只有無謂的犧牲,與死亡。
很顯然,依照白崗的性格與思維,他很適合做將領。
他的性格豪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同時尊敬將士也很仗義,很容易與大多將士打成一片,親如兄弟,但他絕對不適合與她一同打仗。
夏時雨本身的存在,便是不合理的,過度的關注與對她實力的期待,只會導致穩定變成混亂。
白崗原本在征戰沙場的威嚴以及籠絡人心的路數對她無用,但軍中將領士兵卻會因為夏時雨的一言一行而被從頭到尾的影響。
但白崗並沒有嚴重的意識到這一點,夏時雨是不屬於軍營的。
她是一個無法掌控的變數,需要被抑制與限制,而白崗身為一軍統帥,身邊卻沒有一個軍師這件事讓夏時雨非常在意。
“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將軍的 …… ”
夏時雨冷笑著的後退了幾步,知道白崗已經發現她不是族人還想在她身上賭一賭,也是心中發寒。
夏時雨是不知道,不是軍中沒有軍師參謀,而是他們所面臨的實力差距根本就不能那智慧來比擬。
即便是有著多麼好的策略,但是在同樣有著謀略與地利的敵人,並不會因為哪一點的失利而扳倒。
她所知道的戰爭,是書本上寫的,傳說中講的。無論在怎麼用語言去描述,用圖畫來還原,仍然是無法令人真實的明白自己的處境。
短短的幾個字,幾句話去描述書中的以力量橫掃敵軍。
沒有經歷過這些的夏時雨是不會明白的,她也不會明白白崗身處戰場時的絕望,更不懂這一群人身不由己明知力量懸殊的不甘於憎恨。
夏時雨朝著暗處的幾個人,打了個白崗曾經在行軍中用過的手勢。
那手勢夏時雨記得很清楚,單手畫圓,指尖向下輕點,隨後朝著斜上方一挑,大概意思是讓炊事準備食物。
夏時雨初到外界,看似對任何事物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實則是緊張的很。
雖表面上一副仙鶴亭亭玉立,清冷的不是人間煙火的樣子,內心卻充滿了不安與警惕。
她第一次下山,許多人世常情她都不是很懂,面對於白崗所說的那些,在夏時雨眼裡,都是他的一面之詞,所以她雖然將白崗的話記在心裡,但卻並不打算聽信與他。
這不能怪夏時雨太過心疑,她就是這樣一個人,誰都信不過,總怕一不小心就失足萬丈深淵。
很快,不遠處的一位親兵和一位將領,向著夏時雨與白崗的方向走了過來,一眨眼的功夫,二人就到了近前。
“ 將領梁山柏,拜見督查使者!”
“ 將士白易,見過督查使!”
夏時雨看著前來對著她抱拳行禮,聲音洪亮的梁山柏與白易,嘴角勾起了一抹溫柔的笑容。
猶如午後燦爛的陽光,照亮二人常年征戰殺敵,久日鋪滿了灰塵的心房。
夏時雨在夏家的時候,各個門與暗閣上上下下的影衛,見到她都要跪下行禮,尊稱一聲小族長一類的。
時間久了,夏時雨早已不以為然,只是那份略帶牽強的笑容,已養成習慣,出自於禮貌。
“ 你這樣的將領在這數萬大軍中有幾人?”
梁山柏剛想說些什麼讚美夏時雨容顏貌美的話,卻被夏時雨搶先一步,問起了軍情。
“ 如果算上較小的編隊,有二十三人。”
梁山柏將領聽了這話先是一愣,很快做出精確又簡潔的回答。
“ 那你們是不是都不看好白崗當將軍?”
夏時雨再次問道,她問的很堅定直白,好像她此行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過問這些的。
她問這個是有意圖的,白崗明顯的狀態就不對勁,抱著這種想法去掌權,十有九層他們要一起完蛋。
總之,這時候最好就是選個人來暫時頂替他的位置。
什麼時候白崗冷靜了,腦子清醒了,不在她這犯傻來吵她這個沒什麼用處的廢人了,在什麼時候還給他。
夏時雨並沒有給梁山柏任何提出質疑的機會,隨手接過在一旁站得筆直的白易,他的手裡捧著不少包裹著白色方塊狀的硬塊的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