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美貌,當真是上天的寵兒,若是自己能有她三分之一的神色,恐怕這世上,沒有他暗殺不了的人。這一笑驚鴻,目若晨星,心都要她被偷走了。
夏時雨見他顫抖,想著這春雨到來大雪融化,熱量被那融化的冰雪捲走。
小獵屋的地板早已破爛不堪,雨夜的風很冷,但卻比不過接下來積雪融化的時日。
在過十幾天,冬季便要徹底過去了,哈默爾依然會下起鵝毛大雪,唯一的不同的便是偶爾會下起雪雨,或者冰雹。
冷風吹過妙覓山凍得發紅的面頰,隱約有夾雜著冰粒的雨水刮至小木屋內,妙覓山言語之間渾身也抖個不停。
夏時雨見狀,於是便解下紅綢細細將人裹上道:
“ 將就蓋著,有總比沒有好。”
夏時雨的聲音還是那麼冷冰冰的,但不知為何,妙覓山卻感到一絲暖意,她原來是這樣的人,想到這裡妙覓山不由得很是感動。見她目不斜視的細細將紅綢裹緊,頓時臉更紅了,低聲應道:
“ 是 !謝謝…族長…… ”
傳言,即將繼位的族長就是那個長相極佳的女子。她性情古怪又淡漠,無慾無求總是喜歡去翻閱各類典籍。她少言歡笑,雖年少卻總是露出一副冷冰冰的神色。
這位即將繼位的族長,她不喜與人溝通,就連白鷺煙內的一切所需所求,都是常事閣親自派人按期查點,將所急缺的物資按時送去。
聽一些暗中留意她的影衛說,這位未來的族長繼承人,每天不是靜靜的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發呆,就是坐在那漆黑的深處望著什麼。
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是個做工精緻的人偶一般。但她又如深邃無比的食人黑洞,即便她什麼都不做,僅僅是在遠方觀望幾眼,也會有人深陷於她,不可自拔。
夏時雨很是疑惑,一般能夠在外露臉的影衛,向來長相普通。既不俊美也不怪醜,是那種混入人群就找不到的面相,於是便問道:
“ 你是影閣那一門?我記得,可以對外露臉的影衛長相都很普通。”
總部的影衛大多都帶著一模一樣的面具,只有少數不必佩戴面具。再者,大多影衛性格身高又都差不了太多,要是讓他們站在一起辨認的話,她也認不出那個是那個。
可眼前的人,妙覓山明顯不是能夠隨意露臉的哪一種。在他們影閣的影衛,要麼長相普通,要麼英俊瀟灑,要麼美貌至極,根本沒有長的極醜的。看來,這影閣的閣主對樣貌,有著不小的要求。
但若是要這樣想想,一個武功高強的人,若是因為樣貌太醜就不能夠被納入影閣,那可是太慘了。
不過,大多影衛在執行任務中,也不能總不露臉,所以一般都是一些普通人面相,而有著嚴格規定製度。
在本家堅決不能露臉的影衛只有兩種,其中之一就是百魅門出身的影衛。這些男人或是女子,長得太犯規了,會影響那些在分家送來服侍的下人,鬧出一些麻煩事情。
“ 族長我……我的面具碎了。”
是該碎掉,不然我怎麼能有這眼福,沒想到其實夏家影衛中的英俊男子倒是不少,只是平日裡都帶著面具,真是意外。她整日看著那些死物,早已看膩,偶爾也應該看看活人了,夏時雨在心裡想到。
夏時雨皺了皺眉頭,喃喃道:
“ 不是百魅門,你身上的傷疤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