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憶柳更是屏住呼吸,就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他甚至無法分辨這聲音到底是從哪裡傳出的,可看夏時雨的架勢好似四面八方皆有敵人一般。
前面?不對,是後面?
這,怎麼會?難道他們已經被包圍了嗎?
不!不會,這裡奇特的地勢完全可以形成迴音,故弄玄虛,說不準夏時雨也是聽差了,只不過他見夏時雨著誇張的警惕架勢,周憶柳也是倍感危機。
“ 啊?這那有人啊?你不是嚇我呢吧!”
時隔許久,周憶柳明顯一愣,心想自己也真是傻了,便從哪苦枝爛葉之中爬出,等了這麼久,別說的人影了,就連一隻鬼影也沒見著。
可見夏時雨還是那副十分戒備的神色,不由得覺得夏時雨猶如驚弓之鳥一般,自己嚇自己,如若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大半夜的突然出來個人,想想就驚悚!
然而沒等周憶柳完全爬出,周憶柳只感覺一陣冷風席捲而下,緊接著一個帶著冰渣的高大身影砸了下來。還未瞧仔細,只見那黑影剛剛落下地面,便朝著夏時雨單膝跪地,標準的行了一個跪拜禮,遲遲沒有起身。
“ 在下覓山,參見少主,請問這位是?”
那人聲音冰冷但卻清晰,好似和夏時雨一開始的那份冷,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細細聽來卻有些……不太一樣。
到底是哪不一樣,周憶柳想了許久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這人說話口音好生古怪!像是京裡的人,可仔細回味,卻又不像。
等等,這人喊她什麼?哈?少主?周憶柳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很顯然,他還未明白眼前這一幕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憶柳的全部注意力都交匯在少主這兩個詞上,極力的分析著他口中的少主到底是什麼個意思。少主,準確說在不同的場合和國家都有不同的意義,例如帶領一個門派的領頭人,可以被稱呼為少主也可以被稱作掌門。
帶領一個宗教的領導者卻也可以稱為少主,某個家族的子嗣或者某個地主家的兒子,也都可以稱呼為少主……
總之,少主是個很普遍的通用稱呼。不過她的年紀這麼小應該不會是什麼門派的領導者,大概真的是山下哪門勢力的小姐。
只不過這人叫她少主,這本是稱呼男子的,可她明明是個姑娘,這也許能是有其他習俗或者原因。而再看那道模糊的身影,竟然還是一動未動。
那人就好似一個木偶一般,杵在哪裡,過了許久竟也未動彈一下。而夏時雨也同樣杵在原地,也未對來者提出的疑問做出任何解答,這一跪,竟然足足過了三四分鐘。
夏時雨的背影閃爍著燃燒著的磷火光芒,在這陰森黑暗的苦葉林中,給人十分詭異的視感,在場的二人這才感到不對勁。
然而就當一頭霧水的周憶柳想要伸出手,去觸碰那身著雪白衣物,以及夏時雨的身影時,卻與夏時雨擦肩而過。接連幾次亂抓,竟然都沒有抓到實物,就好像眼前的那個人,根本就是一個虛無縹緲的鬼魂。
這可把周憶柳嚇得不輕,驚訝的的當即嗷了一聲,急忙倒退數十步,那虛影則如粉塵般,隨著他的倒退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