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靖眉頭皺起似乎在回憶“仇怨...應該沒有吧,她在學校口碑很好的,過節什麼的...也不算吧。”
薛陽好奇“什麼意思?”
蔣靖似乎很為難,“我不好說,玉林姐平時為人挺好的,不過她以前好像有個男朋友,後來分手了,兩人好像鬧的有些不愉快,不過那也正常吧,情侶鬧分手都會有點不愉快發生,這也沒什麼。警察同志,你聽聽就行了,可別說是我說的啊。”
薛陽感覺蔣靖似乎很怕楊玉林的前男友“她這個男朋友叫什麼名字?”
“叫什麼名字我不清楚,不過也是我們學校的,而且是學校籃球隊的,好像還是主力,以前玉林姐總是去給他捧場。”
薛陽把這些資訊記錄在筆錄中,多年的習慣就是如此,警察有時候比記者還八卦,而往往這些不起眼的八卦訊息會成為破案的關鍵資訊。
結束了對蔣靖的談話,薛陽準備去看看其他人的詢問情況。
另一個女報案人徐媛也結束問話,坐在大辦公區,看到蔣靖從審訊室走出,立刻跑了過去,兩人一陣關切,互相問候了幾句又抱頭痛哭起來,小女生總是容易傷感。
沒再管這些薛陽又一頭扎進詢問陳峰的審訊室,此時陳峰的談話也接近尾聲,薛陽拿起民警記錄的口供,發現和之前蔣靖所說大致一樣,之不過陳峰和另一個叫方文瑞的男生最後離開死者,並且確定了死者沒有呼吸才報警。
看來男生的膽子的確大了不少。
薛陽又追問陳峰幾個問題,內容都和問蔣靖的一樣,而陳峰恰好也是學校籃球隊的一員,並提供了楊玉林男朋友的名字韋文昊。這倒是省卻了不少調查時間,不過陳峰對於韋、楊二人是情侶的關係卻給出不同看法,他曾經聽韋文昊提過自己沒有女朋友,和楊玉林只是普通同學關係,比較熟而已。
兩個人,給與韋文昊兩種不同身份定義,這有點意思,薛陽在韋文昊的名字上畫了個圈,這個人他要著重調查一番。
結束四位報案人的談話,薛陽便讓他們回去,並囑咐他們不要離開本市,隨時聽警方的安排,言外之意就是沒有排除他們是嫌疑人的可能。
此時警隊大門進來一對中年男女,兩人一進門就對門口的值班民警說他們是楊玉林的父母,是警察讓他們過來協助調查的。
一般情況下警方不會在電話裡通知家屬死亡資訊,而是讓他們直接來警隊當面告知,楊玉林的父母進來就一臉急切,以為是自己的女兒出什麼事了,非常擔心。
薛陽走過去,沒有直接說明,也沒有帶他們去法醫室認領屍體,而是先給告知他們實情,打算讓他們有個心裡準備。當楊玉林的母親得知自己女兒的訊息,立刻臉色煞白的昏了過去,警隊裡好幾個女民警趕忙過來攙扶到一邊坐下。
她的父親則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薛陽,滿臉都是不相信這個噩耗的表情。
薛陽很無奈,這是他的工作之一,很殘忍,也很無情。
楊父癱坐在椅子上,嘴巴長的老大,卻沒有任何說一個字。
薛陽十分理解二人此刻的心情,也留心觀察二人的反應,的確不想是裝出來的。
“二位,先平復下心情,楊玉林案件現在疑點重重,讓二位過來,一是認領您女兒的屍體,二呢,是因為楊玉林死因不明,我們警方需要在家屬同意情況下,簽字進行解剖。希望二位理解。”
楊母一聽到自己女兒要被解剖,立馬哭的更兇,好在二人看起來都挺有素質,沒有過激的行為。
楊父閉上眼睛心痛不已,半天才從嘴裡擠出幾個字來“能不能先讓我們看看女兒。”
薛陽點頭帶著楊玉林的父母前往法醫室看看自己女兒的最後一面。
見到自己女兒的遺體楊父終於也忍不住了,和他愛人一起嚎啕大哭起來,薛陽見多了這種生死離別場面,雖已麻木,但也惻隱。
潘雲拿著同意解剖的意向書準備讓二人簽字,卻被薛陽攔下,“等下吧,讓他們緩緩。”這個時候讓他們簽字同意解剖自己的養育二十多年的女兒,任誰也受不了。
幾分鐘後楊父抹乾眼淚,往向薛陽,悲憤的說到“我女兒怎麼死的?”
薛陽開口“您的女兒死因有些蹊蹺,現場暫時沒有人為作案的發現,但我們並不排除他殺的可能,所以我們想對您女兒的遺體進行解剖,好還你們一個真相,也好為楊玉林討一個公道。”
楊父凝重的點頭“好,我籤,不過你們一定說話算話,要給我女兒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