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琢磨其中的隱晦意味,林富山就已經惱羞成怒的叫囂起來。
“一隻對尹天卑躬屈膝的狗奴才,也敢罵別人是野狗?”林富山嗤笑一聲:“不過就算是尹天,也只是一個守著這烏龜殼子一樣的府邸,連門都不敢出的千年老王八罷了!”
我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感覺這對話越發不對味兒了。
紙片人老頭生前也是尹家的人,算得上有頭有臉了。林富山更是不用說,山鬼一族現在的掌權者,說不定年紀比紙片人老頭還大。
現在這兩個老怪物,居然一口一個‘野狗’,一口一個‘千年老王八’的堵著門對罵,還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這倆人罵的越來越難聽,我身為小輩,自然也得有樣學樣,而且還要努力青出於藍勝於藍。
“山哥,你別攔我,讓我去把這烏龜殼子給掀了,今天我一定要把尹天的狗頭割下來當球踢,然後拎去周海濤墳前給他當香爐,否則我就對不起我這輩子最好的兄弟!”
我嘴上跟著咒罵,並且邁步接近紙片人老頭。
嘴上罵的再過癮也沒用,我現在只想單獨面見尹天,把林庚的事詳細告知於他,好讓他趕緊去把龍躍餐廳底下那兩層給端了。
但林富山對我看得太緊了,我剛往前走了兩步,又被他給抓了回來。
“劉寒小友,你一定不要衝動!我和這隻老鬼也碰過幾次,他平時話少的很,不該像今天這樣多舌。”
我心中腹誹:你平時作為山鬼一族的首領,不也人模人樣的嗎,這會還不是滿嘴髒話?
林富山雖然攔著我,但動了怒火也是真的,惡狠狠的瞪著紙片人老頭,就連抓住我手臂的那隻手都忍不住發力。
“尹天這主僕二人詭計多端,我覺得這老鬼只是故意在拖延我們的時間,另有圖謀!”
林富山這麼說,至少有大半的心思是想勸我跟他離開。
我裝作對他的話不加理會,繼續咒罵尹天。
紙片人老頭許是終於忍不住我們咒罵他的主子了,迸發出陰冷的鬼氣,引起我們的注意,隨後又對我們露出陰惻惻的笑意。
“林野狗,你現在想到了又能怎麼樣?什麼都已經晚了!”紙片人老頭罵了林富山一句,然後又看向了我,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我斥責:“劉寒!你早前已經對天師多有不敬,天師念你摸骨師先師千年前平定禍亂有功,才給了你一個為玄門捐軀的機會,你不僅不珍惜,反而還跟山鬼一族走到了一起。記住!那些人,可都是因為你才死的!”
我愣了幾秒鐘,立刻反應了過來,配合他演戲。
“你這個老鬼是什麼意思?你想動我的親友?”
紙片人老頭捋了捋鬍鬚,繼續笑道:“昨夜,天師以為你已經死了,好心讓與你最為交好那人為你陪葬。可誰曾想,他死了,你還活著,他這不算是 因為你而死的嗎?”
“還有,既然你還活著,且已背叛玄門,那麼周海濤就不會是最後一個。在你上門之時,老夫已經對吾之鬼軍下達了命令,現在你那些親朋,都在陳家吧?正好將陳國重那個不聽話的小子一併剷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