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這武學班和文學班差不多就都是一樣的目的,都是為國家培養人才。只是這種現象,在東晉這個地方更加的突出而已。凡是從學院裡出去的學生,不管是什麼書院,最後基本都是會走上仕途,或者是為國效命,成為一地管理者,造福一方。或者是打著為國效命的幌子,去了一地搜刮一堆的民脂民膏,荒淫無度,驕奢淫逸。畢竟,在東晉這種亂世,讀書也不是一般人能夠讀的起的。都說是窮文富武,但是在這種時代,窮文富武也是有著一個界限的,而這個界限裡,永遠都不包括平民百姓。
七地書院的三家書院這種現象則是更加嚴重,用郭火的理解,那就是定向招生,而這三家書院,儼然就是當代社會的211和985,出來的學生都會直接要進入朝堂的。所以這七地書院與其說是書院,倒不如說是國家開設的培訓班。而國家分軍政,七地書院自然也是一樣,只是說法不同而已。
所以,武學院,自然是需要馬,而且還必須是好馬。
聽見郭火的話,老頭詫異,但是卻絕對沒有放鬆警惕,郭火和梁山伯甚至都不知道青梅的底細,但是這正一老頭卻是知道。不過正一老頭在微微的思索了一會還是選擇了讓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一是學院真的需要馬,如果真的有,那學院無疑能節省一大筆開始。二是這正一老頭也想看看這郭火要搞什麼么蛾子。
“要,你有?”老頭斜著眼睛看著郭火,一臉戒備。
“你看你這老頭,我給你的是馬,又不是毒藥,你丫的一臉見鬼模樣幹啥,走走走,你是不是要回家?上你家說去。”郭火湊上去,走到正一院長身邊,肩膀碰了一下老頭肩膀,挑著眉毛說。
媽的!正一在心裡咬牙,要不是這個王八蛋的那兩個朋友真的有點本事,自己又是一個愛才之人,就這個德性的,老子早一腳把你丫的從學院裡踹出去了,還能讓你在這裡攪風攪雨的折騰?
“家不能讓你去,酒樓行,不過我沒錢。”老頭等著郭火。
嘿,這就好辦了,郭火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話說那一車的錢,現在還有一大半在宅子裡扔著呢。
兩人直接隨便選了一個近處的酒樓,又是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去,隨便點了點吃食,便是隨便的喝起了酒,隨便的聊了起來。
聊了一會之後,老頭雖然是一頓的東拉西扯,絕口不提那馬的事情,但是卻也是發現了一個問題:郭火這個二流子插班生,肚子裡是真的有貨,不是那種繡花枕頭,看起來油光水滑,肚子裡卻是乾癟的毛都沒有的二世子。只是聊了一會之後,老頭也是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眼前的這個傢伙聊的東西非常的新奇,而且異常的超前,有一些思想甚至都沒有在自己的思想裡出現過。但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卻能夠聽見完整、清晰的套路,單是這一點,老頭就不得不說一句堪稱神人。
正一院長顯然也是一個愛酒之人,倆人兩壺酒下了肚,這話匣子也就慢慢的徹底拉開了。什麼緬懷過去,什麼展望未來,一片的絢麗多彩,一路的天馬行空。
正一院長還是先趴下了,畢竟歲數擺在那裡。
郭火紅著臉,呲牙咧嘴的一笑,伸手推了推老頭,見到老頭沒動靜,便自己起身去找廁所了,爽快了撒完尿,郭火全身上下哆嗦了一下,然後提了褲子就……就……就他媽的回家了。
晃晃悠悠到家,一身酒氣。被姜女逼著灌下了不少的茶水之後,郭火終於是清醒了一些。
老頭已經被喝迷糊了,那這馬就好辦了。不過他答不答應,自己直接把馬扔進學院,每天早上老頭醒了,生米已經成了熟飯,也由不得他反悔了。
只是這馬屁股上的印記倒是有點麻煩。寧波府這邊的戰馬統一的都是馬屁股上烙了一個十字的印記,郭火端詳著這些馬屁股,半晌之後,大筆一揮,草紙上便是出現了一副圖案。很簡單,在十字外加了一個圈,然後把十字裡的對角的毛簡單的一剃,便算是完事。
郭火看著自己的設計,咧著嘴笑。麻痺的,這才是寶馬。四驅,全地形,而且還不漏油,百公里油耗青草兩捆,豆餅一張。
有的圖紙,剩下的便好辦了。這種事也不同去找人,自己比劃著馬屁股,弄了一個鐵圈,燒紅了直接往上烙便是。太陽徹底落山之後,八匹馬已經處理完畢。
————
“老爺子,這是我要送給正一院長的馬,他喝多了,讓我給他送到武學院就行。”郭火站在正山院武學院的門口,陪著笑,看著眼前這個鬚髮皆白,但是身材絕對健壯的老人。典型的滿腦子都是肌肉的老頭,那胸肌,絕對比自己的大,估計比青梅的也不會小太多。
老頭本來是看不上郭火這個乾瘦的青年的,但是當他看見郭火身後那些神駿的戰馬之後,便是完全忘記了眼前的這個人的模樣,好像郭火還不如他身後那些長了一張大長臉的戰馬。
老頭顯然也是愛馬之人,圍著戰馬左轉右轉的看了半晌,嘴裡一直都是嘖嘖稱奇。當然了,他也沒有忘記問這些戰馬的來路,畢竟那馬屁股上的標誌可不是寧波府這當地的標示。
關於這一點,郭火心裡早早的便有了打算,隨便扯了自己祖上是什麼養馬的大戶的故事,便是搪塞了過去。
前前後後小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郭火已經在老頭的熱情之中離開了武學院。
第二天,郭火前腳剛踏進文學院這邊的大門,便被正一院長黑著臉喊了過去。
郭火聽見身後不少幸災樂禍的聲音。
“這個插班生是不是惹了院長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