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前,她在鏡子前滯留了足足十分分鐘。
必須要用濃豔的口紅顏色遮住被吻得有些腫的唇,氣色太過紅潤,也需要遮一遮,免得被那些時尚圈的妖精瞧出來她最近被男人日日滋潤,想不氣色好都難。
脖子上有顆草.莓.印,淺色,透著讓人浮想聯翩的粉。
明笙一邊心裡大罵男人肆無忌憚,一邊只能認命地拿遮瑕膏遮上厚厚一層,最後還是不放心,欲蓋彌彰地在脖子上纏了一根亮色絲巾。
“友情提醒下,週一會很堵。”
傅西洲早就西裝革履穿戴完畢,慢悠悠喝完了整杯咖啡,把今天的新聞快訊都翻完了,還是沒見她從衣帽間出來。
最近他表現殷勤,每天風雨無阻,親自開車送明笙上下班。
明笙女王一般從衣帽間踩著高跟鞋颯爽走出。
眸色冷凝,走路帶起一股香風。
她氣勢洶洶,一把揪起傅西洲原本平整的襯衫領口。
“下次再敢在週一清早亂來,老孃廢了你。”
被威脅的男人從上到下打量她的白骨精妝容。
一身精緻優雅的officeLady穿搭,極簡的黑白兩色,既冷又酷,毫無拖泥帶水感。
只有唇色過於瀲灩性感,面板又過於瓷白,男人盯著,很有可能會走神,只想一親芳澤。
“你這口紅,是不是豔了點?”
他完全無視她的警告,突然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
“你還好意思說。”
明笙漂亮的眼珠子剜他一眼,手中一緊,氣咻咻加重語氣,“別打岔,你聽到了嗎?”
“聽到聽到。”
傅西洲攬著女王的肩膀往門那邊走,“週一早上欠我的那就週一晚上還,小事一樁,動那麼大肝火做什麼,雖然你生氣的樣子也很美,但我還是希望你多笑笑。”
“什麼
叫我欠你的,我才不欠你。”
明笙梗著脖子不樂意了,非要跟他論長短。
“是是,是我欠你的。”
傅西洲哄孩子似的把明笙往門口騙,“想起來四年的次數攢下來,一千次沒有,七八百回總有的吧,你給我點時間,我算上利息,每週加緊還上。”
明笙聽了兩眼一黑。
人家還沒正經還債,她最近過度使用的腰就開始隱隱作痛了。
“別別,過去就讓它過去,這又不是公司KPI,沒必要太當回事,路遙知馬力,你們男人的路還長,別衝刺太快,很容易半路就氣短的。”
她突然360度改口,捋平他的襯衫領口,用的也是嬌柔勸導的語氣。
傅西洲笑眯眯,對她突然的貼心關懷,表現得極為領情。
“女朋友那麼貼心,處處為我著想,我更要晚上不遺餘力地報答了。”
清晨的車流果然是一週最恐怖的景象。
明笙在遲到前的五分鐘安全到達辦公室,助理Kitty信步走進,交給她一份名單。
今天的重要工作是從眾多候選人中,確定由誰擔任品牌大使。
經過一天頭昏腦花的挑選、比對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