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笙覺得必須得說點什麼,“那種場合,我知道你趕不過來,最後還是得靠自己。”
“只是不想得罪你圈子裡的人,若不做點什麼,到時長了嘴也說不清,還是得讓你自己知道。”
傅西洲神色既冷又酷,讓人想起那晚海邊,被海水打溼的黑色礁石:“我的圈子只有京爾和廖擎,其他人你可以放心得罪。”
明笙怔怔:“楊徵被抓……”
“男人的事你別管。”
傅西洲搶在她前頭開口,提起那個名字,隱隱流露戾氣:“總之不會讓你再受那樣的委屈了。”
他聲調冷硬,磐石般堅定,“以後誰讓你受委屈,我就百倍的討回來。”
耳邊的雨滴聲連綿不絕,這陣秋雨看起來要下一整天。
明笙溫順恬靜,沒有再開口。
也沒有張口刁難問他:若是他的父母讓她受委屈了,他又該如何百倍的討回來?
有個女孩撐傘走來,這場雨中的溫馨牽手只能被迫中斷。
是明笙先掙開的,萬分忐忑的神情,迅速背過身去,和他拉開不小距離。
他是無人不知的校園情人,整個人身姿筆挺往那一站,實在是太過醒目。
好在女孩對著手機起勁聊天,並沒有注意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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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細雨綿綿,雨勢收小。
兩人又一前一後,往明笙寢室樓方向挪。
一個淋雨闊步在前,一個撐傘慢吞吞跟在後,井水不犯河水的安全距離。
等到了明笙寢室樓下,她掀起眼皮,遙遙地看到傅西洲表情古怪。
古怪在於。
他的目光陡然間凌厲,像刀鋒忽然出鞘,寒光掠過。
循著他的目光往前方看,明笙神情一凜。
宋霄誠正站在她寢室樓外,單手撐著一把黑色的傘,也正往這個方向看過來。
隔著不短距離,明笙沒法透過濛濛細雨,看清他的表情。
應該很意外很疑惑吧。
為什麼會這麼巧?
預想中,最難堪的場面也不過如此。
不過幾步距離,時間卻好像流走得極其漫長,在宋霄誠追逐的目光中,她和傅西洲在寢室樓門口處停下來。
傅西洲眼風散漫地往那邊一掃,神色冷寂,將手裡的大包東西交給她。
“自己能拿上去嗎?”
“可以的,你走吧。”
明笙眼皮垂著,言行避嫌,不敢跟他有過多的視線接觸。
寢室樓來來往往的人太多,最近關於他們倆的小道訊息又甚囂塵上,實在是不宜有過多接觸。
傅西洲不走,只是用兩個人都聽得到的音量說:“來找你的嗎?”
“也許吧。”
明笙面色無奈,“那條影片傳播得太
厲害了,連我幾百年沒聯絡的小學同學都來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