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月情急之下,抓住他襯衣下襬:“你別走。”
他臉色驟冷,沒有溫度地低頭打量她的手。
諷刺帶挖苦,“我媽好像誇過你是大家閨秀。”
“現在的大家閨秀,都是這麼動不動抓男人衣服的嗎?”
蘇映月被他嘲得兩腮泛紅。
訕訕縮回手。
午後的陽光太熾熱了,眼前的傅西洲又那麼刻薄。
這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男人,完全不懂憐香惜玉。
很氣,但滿肚子的怒氣又不能撒在眼前這個桀驁反骨的男人身上。
她雖然家世好,但論家族實力,完全沒辦法跟傅西洲比。
傅家的所有都是傅西洲的。
她卻有兩個擁有繼承權的弟弟,父母能給她一份體面的嫁妝,但也僅此而已。
她這樣的家庭,女孩嫁得好才能贏得家族的尊重。
能攀附上已經該感恩戴德。
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高跟鞋踩出冒火的步伐。
蘇映月自然要找罪魁禍首出氣。
“你還不出來!想偷聽到什麼時候?”
她伸手揪住對方衣角,用勁一扯,那人跌跌撞撞被她拽起來,在看清對方長相的霎那,她明顯一愣。
萬萬沒想到是這樣一張臉。
而且這樣一張媲美陽春白雪的臉,出現在的,是傅家的地盤。
女人總是會對比自己美麗的同性有天生的敵意。
蘇映月也不例外。
她警惕心起,又滿肚子困惑,好奇明笙的身份。
隱約又覺得,這張臉,有點眼熟。
似乎在哪裡見過。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她視線往下,見到明笙手中捏著一把綠油油的迷迭香,“你是小偷?”
“我住在這裡。”
明笙受不了有人劈頭蓋臉來就一頓汙衊,平心靜氣解釋,“你們烤肉需要迷迭香,我來花房摘一些。”
“我也沒有偷聽。”
“你們來的時候,我已經在裡面了。”
她辯解的聲音細細柔柔,非常好聽。
蘇映月才不聽她解釋,緊跟著咄咄逼人:“那你怎麼不出來?在裡面鬼鬼祟祟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