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縣城算是炸了鍋,先是縣令死於非命,接著又來了一個梁王派一下的大人物。
縣衙裡摸著自己假鬍子的辰雲有些忐忑不安,也不知道周振松這易容術能不能糊弄過去。
周振松倒是一點兒也沒有擔心。辰雲被他畫的滿臉兇悍,一圈絡腮鬍,虎背熊腰,活脫脫一張飛,這樣誰能看出來他原來是誰那才奇了怪。
縣令剛死這縣城就來了個大人物,屬實把縣丞嚇得不輕,在戰戰兢兢的行了一個禮後恭敬的問辰雲,“不知上差來此有何貴幹?”
辰雲就把昨天周振松和他說的跟縣丞說了一遍。
“這……上差來得不巧,本縣縣令昨日剛剛死於非命。”縣丞低著頭,不敢直視辰雲的眼睛,仔細聽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哦?有這等事?可有懷疑的物件?”辰雲故意提高了聲調。
縣丞連忙從衙役手上接過來一張紙,“回上差,昨日有人發現有一老一少帶著縣令來到案發現場。懷疑是這一老一少殺害了縣令,現有海捕文書,請上差檢視。”說完將其展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海捕文書上畫的,這兩個人可真是……一點兒都不像啊。
早知道這樣還易個屁容,要是憑這個能識別出來,辰雲當場就把這海捕文書吃掉。
接下來辰雲又以搜查縣令罪證為由,去縣令的房間裡轉了轉。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書架上標明十六號的卷宗不見了。
“這十六號卷宗是什麼呀?”辰雲指了指書架問縣丞。
“回上差,下官也不知道。平時縣令不讓別人動他的這裡的卷宗。”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本官要細細檢視看。”辰雲裝腔作勢的擺了擺手。
……
看縣丞走遠了,辰雲抹了把臉,長呼了一口氣,“這也太難了,索性還好沒有露餡兒。話說他怕我怕過頭了吧,連師父你的身份都沒有過問,虧咱倆還編了個隨從的身份。”
周振松不知從哪兒又摸出一壺酒灌了一口說道,“你看那縣丞一副肚滿腸肥的的樣子,就知道平時沒少搜刮民脂民膏。你這次是上頭派下來就專門查貪腐的,你說他怕不怕?”
說著周振松又灌了口酒,繼續說道,“我看啊,剛才回答你問題的時候心不在焉,估計就是在想貪汙這事兒會不會和自己扯上關係。”
“原來如此。”嘴上說著話,辰雲手上也沒閒著,從書架上拿下編號為一的卷宗翻看了起來。
“嚯,師父看看,這真是巧了,這隻卷宗上有目錄。”
“拿來我看看。”就看這一系列卷宗都是發生於本縣的案件,而這第十六卷恰恰記載的就是落塵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