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駛在祝陽路上。
頂著呼嘯的狂風開車,柯迦忽然想到了什麼,騰出左手往懷裡一摸。
壞了,內衣口袋裡的隊標忘那了。
難怪他一直覺得襯衣裡像是缺了點什麼。
“越兄,和我回去一趟吧。”
他放慢速度對身旁並行的越臣涼說。
“回去幹什麼?”
“我隊標掉了,沒有隊標可進步了戰士公寓的小區。”
越臣涼把機車停下,兩人一起調頭,朝著通行港的位置返回。
此時已經是接近黃昏時刻了,暮色昏沉,所有的集裝箱都被巨大的夕陽染成橘色。
而這橘色的光被紅藍色的箱壁反射後,又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橙綠色的光霧。
柯迦看到那幅景象時,四周正是瀰漫著這種詭異的霧氣。
在那些集裝箱外的空曠地上,一輛摩托車被拆解砸碎,再零散地撒在地上。
所有的零件都四散地攤在地上,像是從空中扔下來後摔開的。
而在摩托殘骸不遠處的地上則是有著一灘黑紅的血,被橘色的夕光照成詭異的深褐色。
越臣涼走到遺落一地的摩托車殘骸裡,從裡面撿起了一張灰白色卡片。
柯迦走過去檢視,那是一張管理員的牌照,上面印的頭像正是剛才和他們談話的那個,只不過上面的照片更年輕一些。
“這是怎麼了?我剛才還看見他的扯好好地停在那呢。”
柯迦看著那張管理牌照,疑惑地說。
“他應該被帶去那裡面了。”越臣涼指著旁邊那條貨箱間的夾道說。
柯迦轉頭看向那裡,一條黑色的血跡伸進了夾道的開口處,向回一直延伸到那些黑色的摩托殘骸裡。
“你那隊標掉哪了?”越臣涼說到。
“這外面沒有啊,沿著路線回裡面找找?”柯迦掃視一週後說到。
越臣涼抬起右手,朝貨箱夾道里一甩,一道亮紅色的火焰躥射出去,沿著夾道向前,把裡面昏暗的箱壁一一照亮,那條暗紅血跡一直延伸至裡面看不見的地方。
他們一直向前走,沿著出來時的路線,一直走到了那面空曠的大門前。
剛一到那,柯迦就看到了掉在一堆雜物裡的那個隊標。
他在門前朝縫裡看的時候,被門上那條電子鎖刮掉了。
他從地上拿起隊標,轉身朝外走去,越臣涼跟在他身後。
走到夾道的叉口時,越臣涼忽然停下了,看著地上,那條血跡從那裡朝左拐,消失在了那些貨箱堆裡。
“怎麼了,越臣涼?我們又不是偵探。”
柯迦停下,看著低頭俯視的越臣涼。
“我們總得看看那個人去哪了吧。”
柯迦看著他,無奈地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