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神秘兮兮地跟我說:“兄弟,南洋很邪門的,以前我還不相信,但是,這次我感覺到了,我相信了。”
他說著,就從脖子上抓出來一個項鍊吊墜。
他說:“看到沒有,這個是陰牌,很邪門的,我覺得,就是它帶給我好運的。”
我看著他怒睜著的眼睛,我就皺起了眉頭,伸手要去摸一下他的陰牌,他立馬緊張地把東西收回去。
他笑著說:“兄弟,這東西,不是隨便摸的,你別千萬壞了我的運氣。”
我笑著問:“真有那麼邪門嗎?”
他立馬小聲又嚴肅地跟我說:“一開,我也不覺得,但是現在,我覺得確實得信了,實話告訴你,哥們殺過人。”
我聽到之後,嘴角就抽搐了一下,他立馬無所謂地笑著說:“這裡是南洋嘛,你看看這裡的人,那個手裡不帶幾條人命的?都是亡命之徒啊。”
我看著他輕描淡寫的樣子,把他殺人的行為說的那麼簡單而普遍,我內心就十分詫異。
我們作為江湖人,在這個血雨腥風的江湖,九爺從小就教導我,行走江湖,務必做事留一線,能傷絕對不殺,能殺也要止殺,逼不得已殺一人而解是非,一切務必要做到慎殺。
但是眼前這個普通人,這個王八蛋,把殺人說的那麼的簡單而普遍,實在是匪夷所思。
這到底是為什麼?
這就是人性的惡嗎?
看到我迷失地表情,吳越立馬笑著說:“我告訴你啊,我從國外,帶過來一批人,其中有一個女的,這女的,特別漂亮,我隨便忽悠兩句,就他媽跟我睡了,嘿嘿,真爽啊,不過這女的腦子有點問題,來到這裡,居然不去賭啊,不肯工作,還吵著鬧著要回國,我他媽的,當時就暴打了他一頓。”
我聽著就深吸一口氣,他說的,應該是周曉雲,我看著他那張醜惡的嘴臉,我下意識的第六根手指抽搐起來,我內心想要把他給撕碎了。
吳越看著我有點不對勁地表情,就笑著說:“他媽的,我本來以為那個女人被打一頓,會老老實實的聽話的,沒想到,他居然偷了我的籌碼,趁著我睡覺的時候,想要把籌碼換成錢逃出去,他媽的,那個蠢貨不知道的是,我的籌碼都是有數的,他偷什麼不好,居然偷籌碼?我都是有數的,我當時那叫一個火啊,我當下就掐著她的脖子,活活的給她掐死了,哈哈,這個賤人,居然還敢反抗,把我手都給抓爛了,我當下一生氣,直接就給他剁了……”
我看著他說的輕描淡寫地樣子,我內心都開始抽搐起來。
我問他:“你不怕嗎?她是個人啊,你殺了人,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他立馬笑著說:“有什麼感覺啊?就跟殺一隻雞一樣,不過,就是剁的時候有點噁心,一開始,我是有點怕怕的,晚上還做噩夢了,後來,我有點扛不住了,就把屍體帶出去丟了,我丟到了森林公園,那邊都是野獸的,我尋思著,讓野獸把屍體給吃了,一了百了,但是邪門啊,野獸居然碰都不碰那個賤人的屍體,當時把我嚇了一大跳,害怕她做鬼來害我,所以啊,我立馬就把她的心給挖出來,然後去找一個降頭師,給我做了一個陰牌,困住他的鬼魂。”
他說著,就再次的把手裡的陰牌拿出來,興奮地給我看。
他笑著說:“你說邪門不邪門,我今天才拿到用她的心臟煉製的陰牌,我居然轉運了,贏了上千萬,你說邪不邪門?”
我看著他手裡的陰牌,看著他那張陰邪地表情,我嘴角抽搐了起來,背後的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是啊,邪門。
真的,太邪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