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寂靜無聲!
月色皎潔,在這盛夏就是午夜也不見得半點涼爽,雖然此刻自己身處深林,但悶熱的感覺依舊揮之不去。
靜坐在孤峰上,身下是無數金甲蟲組成的毯子,微風拂過帶來些許腥香,那是食物的味道。
炏魘動了動鼻子,目光看向遠方,距離很遠動靜卻是不小。
他看不真切,也不想去看,修士之間的事情向來不會簡單,胸口的傷痛便是最好的詮釋!
金甲蟲動了動,馱著炏魘來到了背月的地方,黑暗隱沒了他的身形,四周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一丁點兒的聲音。
嘩啦啦的樹木被破壞的聲音越發清晰,喧囂聲也可以清楚聽到了。
“呼倫布,今天你插翅難飛,若是乖乖束手就擒本將可留你一個全屍!”
“哼!安達爾,你私自勾結血魔宗,荼毒生靈若是被陛下知道你覺得你會有好下場嗎?!
“哼哈哈哈……愚蠢!”安達爾仰天大笑,彷彿聽到了什麼極為好笑的事情一般,“你以為本將就沒有準備嗎?再說了我本就是血魔宗的一員。”
呼倫布瞪大了眼睛,“這……這怎麼可能!”
“也好,念在你我夕日的交情上,本將就讓你死個明白!”
安達爾話音未落,有著古怪的咒語響起,緊接著呼倫布便是看見安達爾身後的那些士兵各個眼冒紅光,不似活人!
“血屍!你竟然將帳下士卒煉製成了血屍!”呼倫布怒不可遏,因為憤怒雙手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同時有著他慷慨赴死的決絕之音傳來,“瓦片難離破口井,將軍難免陣前亡!今日就算本將神魂俱滅也要將你這個叛徒斬於馬下!”
同時掩藏在孤峰之後的炏魘感受到了一股駭人的氣息,那是比之培龍都要恐怖數倍的氣息。
“先天巔峰!幾乎是下意識的炏魘就覺得此人達到了先天巔峰的境界,同時也為自己沒有貿然上前暗自慶幸。
僅是一個培龍隨手一擊自己都無法抵擋,若是此二人徹底動起手來,那自己還不得被殃及池魚?
“想殺我?那你可以試試!”安達爾無比戲謔,隨後大手一揮。“給我上,把他撕碎!”
“吼啊!”
得到指令之後的血屍不再沉寂,潮水一般向著呼倫布湧入,密密麻麻,樹林間的空隙很快就被血屍填滿。
呼倫布手持一杆長槍,每一次揮舞都是掃飛無數血屍,一時間血肉橫飛,腸子肚子以及各種內臟碎肉飛的到處都是,但令人心顫的是即是那些血屍被打得只剩下頭顱,嘴都是一張一合的不肯死去。
“精彩,當真是精彩!”
安達爾拍手讚歎,每當呼倫布掃來血屍想要靠近安達爾的時候,總會有那麼一直利箭以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阻止他。
接下來的戰鬥便是永無休止的消耗,哪怕血屍只有脫凡境初期的實力,但蟻多咬死象的道理就擺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