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又如何?不管門派當時有沒有人,參與對那位真人的圍攻,大家還不是一起被一紙建國令給趕到了域外?
再說,就如同吳天聽到的那地主家賣萌,以及周邊幾十戶佃戶一起,被一把火全燒沒的事情。
大家不清楚縱火之人的身份時,有人為了懸賞去通緝,有人出於義憤去追捕。
但等到飛虹派以蠻橫的態度接手了此事,最後大多數人卻說:那位被燒死的財主一家活該,誰讓他們沒有眼力勁兒,識不得天降的金龜婿……
這件本該很簡單就能定性的縱火滅門案,最後卻因為大勢力飛虹派的插足,一下子反轉的,沒人再去在乎誰對誰錯。
歸根究底,還不是因為這飛虹派勢力、實力強大,在這片地界上是無人敢招霸主存在,它的拳頭大到沒人敢同它講道理。
道理未必能讓人活,但飛虹派的拳頭絕對能讓人死!
“少俠,這又是何故?莫非是我李傢什麼人無意之間曾對少俠或者少俠背後的師門有過冒犯?” 李恆就鬱悶了,自己這捱了打,怎麼還叫自己不講理了?
這小子到底出生於何門何派?就為了兩個草芥一般的賤名,居然準備把事情鬧大,這是得有多莽撞?
自己給的臺階都不下,反倒一口咬死了,如果那個建明老頭死了,就要自家侄子給陪葬,這不是不講理嗎?
那草芥一般的賤民,曼說是區區一條賤命了,即便是十條百條,又如何能與自家侄子相低?
在李恆看來,面前這小子才是真正不講理的。
依仗著自身不俗的實力以及背後通天的背景,這是非要欺負他李家這區區地方豪族。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李恆雖然不知道這句話,但他也很清楚,凡事必有因由。
這小子如此借題發揮、不依不饒,還真可能是自家那位族人得罪了這小子或者他宗門的人。
要不然正常情況下,武者誰會為了兩個賤民都不如的流民,就如此興師動眾的,一副非要把事兒鬧大的態度?
“閉嘴吧你!要麼消停在那兒坐著,要麼滾回家去搬救兵吧,再敢多說一句,小爺不殺你,廢了你的武功。”
“……” 李恆頓時不敢多嘴了,雖然不到宗師境能延壽的地步,武者其實也就是實力強大一些的普通人,可是本質是如此,但社會附加的地位待遇以及一切對於武者的優待,卻是沒人願意放棄的。
對於一個武林中人來說,被廢掉武功,那是比直接殺掉他更令人難以接受的。
“哼!小子,好大的口氣,給我圍起來,今天老夫倒要看看,究竟誰敢在碎葉城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