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跑了,就你不跑,你為何不怕我?” 女人咬牙切齒,但終究沒有再滿嘴噴糞。
畢竟吳天手裡揚著的那根筷子,她卻是不敢保證,這個從出手就一直沒有過遲疑的小雜碎,會不會在自家救兵到來前就因為年輕氣盛、不知輕重把自己給殺了!
“……我沒跑,這讓你感覺被輕視、冒犯了?” 吳天著實是有些無語,這女人的腦回路,某種程度上和原身有時候的思維,不能說毫無關聯吧,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女人緊緊捂住筷子釘在地上的手掌,但她卻終究沒有那個勇氣忍痛把手掌拔出來,沒有回話,她算是預設了五天的解釋。
“呵,我說這位大姐,你這腦回路有夠奇葩的,我不跑是因為我就是來這點兒吃飯的,再說我也不認識你。”
“這恐懼吧,要麼源於未知,要麼源於弱小,或是源於慾望。”
“就你這行走坐臥之間,一眼就能看透是個普通人,所以我對你大致不存在未知”
“而你和我之間,弱小的那個肯定不是我。”
“至於慾望,我一不必求你辦事,二、我也沒有睡你的念頭,來,你告訴我,我究竟緣何要怕你?”
“你……” 剛才這女人害怕吳天干掉自己,眼神躲閃到了一旁。
結果吳天這番耿直得剖析,或者說是倒數幾句可能又觸碰到了這女人的底線,導致她又霍然轉過頭滿眼殺機、怨毒盯著吳天。
“收斂、收斂,至少在你背後的靠山到場之前你最好收斂、收斂,你這樣盯著我,讓我有些不舒服,這個江湖,每天因為各種狀況不知要死多少人,加你一個也沒什麼了不起!”
吳天雖然不害怕這女人,但被一個人近距離一直盯著都很不舒服了,更何況還是這種目光了。
“哼!” 這女人終究還是又別開了頭,雖然心底的怨毒怒火,恨不得把吳天這個敢於冒犯、傷害自己的小子挫骨揚灰,但她年輕、她還不想死。
“那老頭兒,別趴那兒偷著看了,趕緊去把我點的菜給我做了,正好現在其他人都跑了,應該不用再給他們做了吧?” 剛才林掌櫃出來的後門的簾子後邊,一直有個人再把門簾拉出一條極小的分析向外偷窺。
雖然縫隙很小,但以吳天的目力,還是大致看清了,這是一個穿著圍裙頭上裹了包頭毛巾,一副廚師打扮的胖老頭。
“小老兒這就去,這就去……” 門簾兒一震徹底隔絕內外視線,內裡只傳出老廚子畏懼的應答以及漸遠的急促腳步。
是的,直到此刻,吳天依舊沒有忘記自己是來這兒吃飯的,至於一會兒這女人搬的救兵來了,能打的過那自然要做過一場,之後還是繼續吃飯,打不過,那就索性先跑路,完事兒還是得找個地方吃飯。
畢竟人是鐵飯是鋼嘛,上個世界即便到了大宗師境界,那也不是說就可以辟穀了,只能說是有渾厚內力頂著很扛餓罷了。
因為上個鎮子買強買強賣的事情,吳天又在荒郊野嶺裡行走了好幾天了,今天之所以進這勞什子蟠龍鎮,主要目的就是來吃飯、洗澡的,誰知道會遇上這麼個女盲流,惹出這麼一堆破事兒。
忽然,吳天毫無徵兆的把目光瞅向裡飯店大門口,更確切的說他的目光透過飯店大門望向裡斜刺裡那個街道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