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聽到這種系統提示吳天是懵逼了一瞬的,特別是那句:“需要五百萬除惡點推演……”。
不過轉念一想,吳天就明白這是咋回事兒,他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翼王府之中的確有《雲玄經》前半部,以原身的身份來說也很容易獲得。
但在吳天到來之前,原身卻是從未看過那玩意兒,而且一絲半點兒的武功都不會啊!
也就是說家裡雖然有功法,而且是原身隨手就可觸及的,但是這孫子他沒看過,所以記憶當中也沒有,系統自然也就載入不了。
現在載入的30%,應該就是剛剛面前這小傢伙口述的那大宗師境、武道真人境的後半部分《雲玄經》。
這下午本沒想回那翼王府的吳天,在心裡又把原聲這個啥也不是的傢伙罵了一頓的同時,卻也不得不考慮啥時候回去一趟了!
“來,上來,我揹著你出宮” 吳天轉身,早就迫不及待要離開,這對於自己來說是死地的皇宮的九皇子,卻是強撐著那條傷腿,興奮的趕忙爬上了吳天的背。
“還有個事兒得告訴你,你那父皇多半是不行了,你這次要真跟我走了,再想入宮可就難了,怕是見不到最後一面的。”
雖然知道皇帝從來不待見這小傢伙,但是人家畢竟是父子,這皇帝多半也撐不了多久了,翼王回京前後估摸著安王一夥就該弄死皇帝了。
所以九皇子這一出宮,下次要看不待見他的皇帝老爹,那就多半得去皇陵了。
“……走吧!” 背上輕飄飄的小傢伙,聽到吳天的話明顯身體一僵、呼吸一滯,但最終沉默片刻後雲敖還是選擇了離開。
小傢伙心裡也亂七八糟的,以前總覺得那人高高在下,雖然兩人是父子,但他長到這麼大,兩人別說是單獨相處的親子時間了,要不是年、節時,卻是連皇帝的面都基本見不到。
所以雖然名為父子、血緣來說二人也的確是父子,但就感情方面而言,這父子兩人卻是實實在在的陌生人。
乍聽到吳天的話,九皇子云敖腦海之中就不由自主浮現出那張威嚴、漠然的面孔,心裡也有一絲慌亂與無措,但隱隱又有一丟丟莫名的解脫之感。
他雖然不知道正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卻本能的就信裡吳天的話,最後他還是選擇了離宮,或許不是那個高高在上從來都對自己無視的父親,不值得他留下去見最後一面。
而是他覺得:即便那人要死了,但對於自己來說依舊高高在上,那人從自己出生到現在都對自己的存在處於無視狀態,就算是要死了,也多半不會想看到自己吧?
雖然有些悵然,但更多的卻是釋然與解脫,那個人要死了,那個即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同時也是殺母仇人的男人要死了。
自己在這世上最後一個至親、至仇也要沒了,自己不必在被自懂事以來就糾纏在心頭的,是否要為母報仇的問題在糾結了,同時這皇宮也徹底要與自己無關了,那還留下來幹什麼?
九皇子心頭一時千頭萬緒、紛亂如麻,但最後卻是又覺得這或許對於自己來說才是最好的結果,既然皇宮要與自己徹底無關了,那離開也就是順理成章的。
吳天也只是把這事兒給小傢伙通報一聲罷了,他也早就料到了,這小傢伙多半會怎麼選。
聽到小傢伙的回答,他就沒在多說什麼,反正只是人道主義通報一聲,帶這小傢伙離開皇宮之後,他也沒打算一直收留這小子的。
一則這雖然是個不受待見的皇子,但也不是誰人隨誰便便拐跑都沒事兒的,宗親府與皇家那都有各自的規矩。
二一個,翼王府最後究竟會如何?這現在還說不好呢,實在是不方便收留這個身份敏感的小傢伙。
要是翼王府這次真扛不住,現在把這小子交到翼王府,之後是不是自己還得再救他一次?
所以吳籤的打算是自己不管這小子了,帶他出宮之後給他些銀子讓他自己去找親人吧。
雖然九皇子至親的老孃一生下來就被他皇帝老子弄死了,但是他那宮女老孃也不可能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皇帝只是在生完九皇子以後,弄死了他那敢趁皇帝醉酒爬龍床的娘,卻並沒有株連全家,所以這小子的外祖家多半還是有人的。
至於這小子之前說的要拜師什麼的,吳天卻是壓根沒任何這方面的打算。
反正現在天下暫時大致還算太平,出了宮給這小子些銀子,讓他自己去找外公家應該也不會有多大問題。
……
快兩個小時,吳天終於憑藉著系統視野先知先覺無視障礙的不對稱視野優勢,一路上各種繞行、躲貓貓,揹著他背上感覺小:很是輕鬆,一路上沒見到一個巡邏侍衛的小子出了宮。
的確吳天這邊是挺緊張的,畢竟他得時刻計算著視野當中的巡邏禁衛,還有那些撒掃、路過的太監們的視野盲區,與相互之間的交叉點。
畢竟白天的宮女太監活動起來之後,皇宮內的活動人口密度比之晚上卻是直線上升。
而且白天普通人的視野也能輕鬆的發現吳天與九皇子,這兜兜轉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終於算是成功出來了,給吳天都整出了一頭的汗。
當然了,在九皇子眼中卻是另外一種狀況,一路上雖然能不時的聽見人聲,還有巡邏禁衛的甲葉摩擦與腳步聲,但神器的是,一路之上,他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
對於九皇子來說,只看到五天,一會兒朝這邊兒,一會兒朝那邊兒兜兜轉轉好半天,最後越過了一堵高牆,又在幾條小巷子裡兜兜轉轉了一小會兒,他就見到了,這輩子還從未見到過的人流滾滾與市井喧囂!
吳天沒有在皇宮附近多做停留,揹著九皇子擠入了人流當中,瞬息就消失無蹤了。
雖然他稍微易容了一下下,九皇子也被他給弄了個兜帽,但是備不住他的易容技術太差,那是連技能圖示都無法點亮的層次,而原身在幾年前可這片兒的小霸王,隔三差五的就要被叫到宮裡去訓話。
而且這小子又壞事做盡,臭名傳遍了整個京城,走到哪兒都是被人指指點點,很難說,現在雖然過了兩年多,就一定不會有人認出這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