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求求你們了,鍋和鋤頭不能拿啊!” 一男子眼淚鼻涕的,抱著一個身著藍黑色宗派服飾的青年褲腿苦苦哀求著。
“滾開,沒了鐵鍋鋤頭,你們還有瓦罐木廚能用,爾等受我劍王府庇護,王爺要開爐煉劍,爾等豈能不獻上些金鐵?” 男子明顯是練過的,乾淨利落的把男人一腳踹回了門檻內。
拎著鐵鍋鋤頭就向下一家去,而如同這男子一般服飾、作為的人,在這村裡卻是足足有二、三十號。
村口的老槐樹下,一張小桌上擺著茶壺旁邊是一個躺椅,一富貴人家管家模樣的富態中年,也是躺在摺椅上悠哉悠哉的搖著,旁邊還有一個身著與剛才那個男子一般藍黑服飾的青年給端茶遞水打扇子。
“這些個刁民真是不識好歹,老爺一個月前就說了要開爐煉劍,幫傢伙世代受我王劍山莊庇護,愣是裝聾作啞沒一個知道盡份孝心的,還得爺我帶人來取,簡直是豈有此理!”
富態中年人,明顯很不憤,要大熱天的還跑這麼遠的路到這窮鄉僻壤來徵鐵。
“誰說不是呢?這幫泥腿子要是有點眼色,早早的把鐵都拉過去,哪還用得著六爺您跑這一趟?” 他的青年點頭哈腰的一邊搖扇子,一邊往小桌上喝了一口的茶杯裡,又蓄了點兒水讓先涼著。
“哼!等我回去就讓大哥加這小陳村的租子,好讓這些個刁民長長記性!” 提到他大哥,這傢伙明顯面露得色顯,然他大哥應該是個有權有勢的,至少對著小陳村有著生殺予奪的權力。
“對!漲他們租子,要不然這幫泥腿子不會長眼色。” 一旁的狗腿子,聽到這位六爺提他大哥,卻也明顯更加恭敬了一些連忙附和道。
“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城村雖然窮了些、偏了些,但那陳老四家的妮子可是附近聞名的小美人兒……”
“真的?” 這位六爺聽到這話,眼睛陡然一亮,渾身一震猛的從搖椅上坐了起來,整個人也從剛剛那半死不活的疲累模樣,陡然有了精神。
“您瞧您說的,我還敢騙六爺您不成,去年我跟著劉師兄下來催租子的時候,雖然只遠遠瞅到一眼,但能確定那小妮兒在長大些,絕對是個一等一的美人兒!”
“啪!” 富態中年人猛地站起來對著,狗腿子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你tnd咋不早說呢?趕緊的給六爺前邊帶路!”
“唉~我這不是看六爺您趕路趕累了,想讓您先喝杯茶歇歇腳不是?”狗腿子從懵逼中回過神來趕緊解釋。
“廢什麼話?趕緊帶路,要真是個美人兒能給六爺我在添房姨太,這好處嘛少不了你小子的。”
“哎~六爺您這邊請放心吧,小的別的不行,但這眼光那絕對沒得說!” 這兩人一前一後,往村中而去。
兩人走後不久,村口大槐樹後的大路之上,馬蹄聲“噠噠噠”逐漸變大。
本來想直接順路過去拉倒的吳天,靠近了這村子之時卻是隱隱聽到了村中的哭喊聲,而且好像還不止一處,所以他調轉了馬頭,決定過來看一看。
他這會兒已經進入西北地界兩天了,至於慈溪鎮外的那場所謂的戰鬥壓根沒啥懸念,半黑不白的武林高手最終都淪為了他賬戶中的除惡點,加起來也有1萬多呢,吳天被打斷進餐的怒氣也就消了。
玉林七傑一夥,可能想過:身在江湖生死難料,但他們絕對沒想過。這一天會來的這麼早,而且是因為那麼一個女人……。
“不能拿啊,家裡就剩這把叉子了,要是沒了就沒法打獵了啊!”
一個頭發近乎全白、身形瘦弱、渾身補丁老婦人,拽著一柄簡陋雙齒獵叉的叉柄,卻是想要從藍黑服飾的弟子手中把叉子拽回去。
但她的力氣。又如何能比得過這夥習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