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喜、大喜啊!”
大衍皇宮之中,為人一向沉穩喜怒不形於色的大總管中行,此刻卻是在也按捺不住,一路從,御書房外就開始嚷嚷!
“哦?何喜之有啊?阿父!” 現年只有17,卻已經登基好幾年的小皇帝卻是不以為意,繼續拿著御筆在桌上寫寫畫畫的練字。
“西南、西南無主亦!” 老太監也顧不得。教導皇帝在人前不要喊他阿父了。
但是這個訊息對於皇帝和自己都太有利了,以往那陳立秋在西南鎮守,有安國公府撐腰誰也動不得!
現如今那陳立秋被刺身死,這西南的勢力必定要在朝堂之上重新劃分,這可是足足好幾府之地,再是人煙荒僻那也是塊大肥肉。
安國公府這回明面上,肯定是不好意思再派自己人佔著西南,以及那幾十萬大軍。
這下子宮裡就能以此為餌,在朝堂勢力與其他勳貴之間重新找到一方臂助,皇帝自己想要把這一塊肥肉弄到嘴裡,雖然不現實,但是給這些年明面上越發低調,暗中實則各種小動作不斷的安國公府添添堵,搞一些個對頭出來還是可行的。
至少能讓安國公府沒那麼輕鬆的在搞小動作,當然了這其實是在賭,賭老安國公還沒做好掀桌子準備!
“什麼?西南生變了?” 小皇帝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西南發生了戰亂,南蠻入侵打成了一片廢土,這才成了什麼無主之地。
“呃……陛下誤會了”看到小皇帝臉上的複雜神色,中行趕緊解釋道:“西南無戰事,只是那西南行軍道大總管陳立秋被刺殺了!”
“呼……”聞言小皇帝手中剛突然頓住的筆又開始揮灑了,口中卻強自壓抑道:“此話當真?”
“該是假不了,訊息是我們安插在宮外幾處尚書府的暗線傳出來的。”
“陳立秋一死手下那些個將領不安分了,卻都在給朝廷上書之前,給各自暗中的靠山先通了氣,好像都想補那行軍總管的缺!”
“哼!一個個的都目無朝廷,那一鎮封疆是能如此私相授受的嗎?”
皇帝肯定生氣啊,這他喵的你求官能求到各種朝廷勢力頭上,但卻唯獨沒人求到他這個名義上的老大面前。
這卻從側面充分的體現了皇權是有多衰弱,小皇帝又如何能不生氣?
“陛下息怒,這積弊也非是一朝一夕了,陛下只有先保重身體,才能與那般亂成賊子慢慢周旋。”
“再說了,這不安分也是好事啊,下面人不安分了才能攛掇的動朝堂裡的,這樣不用我們出手,就有人要主動對上安國公府,卻也不失為好事。”
老太監這道說的也是事實,要是這朝堂上早都被安國公府壓服了的話,這天下早就改姓了。
而那西南是好幾府之地,還有一隻大軍,這得多少利益勾連在其中?
這擱誰誰能不眼饞?
只要有利益,總有人會冒頭的,除非他老國公準備直接掀桌子,要不然他這大宗師也不能做的太過。
這朝堂有朝堂的規矩,要凡事都是以武為尊的話,那這天下早就殺瘋了!
所以只要老國公不想掀桌子,那敢出頭爭一爭西南這塊肥肉的人還是不少的。
“唉~實時如此,朕委實有愧太祖,阿父你看著安排吧,注意度,別把那老傢伙逼急了……唉”
雖然算是好事,但一想到自己這皇帝實在窩囊,手上無兵無權且不說,要做點什麼,居然還要以祖宗打下來的基業為餌。
關鍵是這“魚”他還釣不了,無論是哪一方,他這小身板都釣不起來,只有把餌撒出去讓“魚”互相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