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那看似溫和,但實則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讓女人要摸他頭的芊手頓住了!
“松兒,你……你怎麼……怎麼會來這裡?” 收回手的張豔心亂如麻,面前這張面孔,給她一種極度熟悉之中又夾雜著絕對陌生的感覺。
那面孔、身形絕對是自己那弟弟沒錯,但是這打扮且不去說它,單單那沉穩的氣度,以及對於自己與以往截然不同的態度,都讓張豔有些無所適從。
而且自己的弟弟究竟是個什麼貨色,幾乎是看著張松長大的張豔又如何會不清楚?
這少年那隨手就能擊殺三流高手的實力,怎麼想也不可能出現在自己那從小極度排斥武學,只喜歡吃喝玩樂的弟弟身上。
劉家人或許還會以為張家是外鬆內緊,表面上看,張松是個紈絝,但實則回家之後暗中會偷偷加練。
但出嫁前與原身一同生活在五虎門的張豔,又如何不清楚自己這個弟弟在家裡是什麼情況?
在有,這裡可不是軒和縣也不是弟弟曾經到過的濮陽府,在走兩天,估摸著都能到青州了!
自己那從來沒出過遠門的弟弟,為獨身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剛好救了自己?
腦子裡各種疑問充斥,但面對對面那熟悉又陌生的沉穩面龐,一時間張豔也只下意識問了一句。
“家裡出事兒了,我就到了濮陽找你,結果偶然得知有人要殺你,這不快馬加鞭特意趕過來救你!”
吳天秉承剛才的思路,說的很是隨意,也沒有刻意偽裝什麼感情表達,沒有太過疏遠,也沒有刻意親近,好似在陳述一件家常。
他也想明白了:固然後半輩子多半免不了與這便宜姐姐之間多有糾葛。
但他就是他自己,他學不來旁人,如果這女人能夠逐漸適應“弟弟”的變化,那以後就多來往,如果雙方互相適應不了,那就少往來一些便是。
原身與張豔的關係也就一般,畢竟相比起紈絝原身來,這個姐姐就是他那便宜老爹張彪,時常教訓原身之時口中的“別人家孩子”
雖然長得很漂亮,但原身依舊本能的反感。
而吳天與這女人就更沒什麼親情了,現在想來,能為這麼一個可以算是陌生人的女人連續趕了近兩天的路跑死馬來救她,多半肯定也受到了這具身體本能的一定影響。
“家裡,怎麼樣了?” 這女人果然如同原身記憶當中的那般“懂事”,第一時間沒有問是誰想殺自己,卻是急忙詢問五虎門的狀況。
“都死了,除了我之外沒一個活下來,五虎門已經成為一片焦土了!” 吳天臉上笑容收斂,盯著女人一臉漠然如實答道。
這事兒沒什麼可隱瞞的,在吳天看來沒有隱瞞的必要,而且也瞞不住的,五虎門在西南也小有名氣,一夕之間被神秘勢力滅門這不算小事兒了,過幾天就得在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
而且實話實說,更能讓這女人明白自己姐弟二人的處境,吳天之後還有事兒要做,不可能是一直守著這便宜姐姐,至少在完成主線任務之前不可能。
所以他得讓著女人知道事態的嚴重,讓她自己有足夠的警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