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之中他沒看到那絡腮鬍大漢的屍體,只看到了地上一大灘血跡。
不過小夥伴隨時可能夭折,小乞丐也就是顧不得其他了,卻是一路摸爬滾打終於到了鎮上最好的客棧德月樓。
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對將要習慣性他趕走的小二,描述了一下吳天的相貌,說是這位客官找他有事兒。
那剛給吳天上完菜的小二,自然是還清晰記得吳天相貌,這一下子卻也不敢貿然趕小乞丐走了,回過頭來向吳天請示確有其事之後,就把小乞丐帶了進來。
“掌櫃的,剛才那人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怎麼了?莫非來了什麼江洋大盜或通緝犯?”老掌櫃,放下手中賬本盯向了小二。
畢竟這名為山子的小二,那是出了名的眼神毒辣就算和自己這個幹了一輩子迎來送往活計的老頭比都不遑多讓。
他特意跑來說不對勁,那來人一定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
“斯~,倒不是什麼江
洋大盜、通緝犯,只是我看不出這小子的銀子帶在哪兒,他單單那一桌菜可就好百多文了,這人身上可絕沒帶那麼多銅板,那身無常物的樣子,我也著實沒看出他渾身上下哪裡帶著銀票或者銀子!”
吳天進來的時候的確交了定錢,但已無天的手法、速度,這身為普通人的小二,又如何看得出他從哪兒拿的錢?
當時也沒在意,這會兒送完了菜又接了個小乞丐進去,經過幾次出入大量,他卻是疑惑了:這人身上好像沒地兒能藏錢啊!
這也是這小二的職業習慣了,看人氣度、穿著,猜人身家,酌情給出服務態度,為的自然是不白忙多獲得小費。
今天這位真是身無長物,從生面孔來說應該是外地人,單從氣度來說雖然飄渺了一些但也是相當的貴氣,但說他是文人沒帶扇子、說是武人又沒帶刀兵,不是某家出來遊玩的公子吧又沒有帶僕役。
卻是著實有些讓小兒看不透,但他唯一能大致確定的一點就是,這位小爺身上應該沒帶多少錢財。
畢竟別說什麼銅板、銀子了,即便是銀票哪怕稍微多帶兩張,小二自信以他的眼力勁兒也絕對不至於看不出來。
“嗨,你操這份閒心幹嘛?既然人家都付了定錢,你就用心伺候著就成了,是不是人家沒打賞,你這小子就開始胡思亂想了?我可告訴你,這可是梁爺家的買賣,可不能被砸了,招牌你小子要敢在這裡胡來,可別怪我不認你這徒弟!”
這老掌櫃與這小夥計相處了沒有10年也有8年了,對這個滑頭小子是既愛又恨,同時也把今天的事兒大致一捋,就猜了個七七八八。
“我怎麼會胡來了,我這只是擔心那小子吃霸王餐住霸王店,到最後這賬沒法結,掌櫃您沒法向上交代!”小二信誓旦旦。
“行了,這事兒不用你操心,盯盯緊點兒就成,至少他現在的消費還沒超過定金吧?趕緊滾去前邊兒幹活,別老來老漢這兒偷懶!”
這吃什麼霸王餐?住什麼霸王店,這事兒在其他家或許還擔心,但他得月樓背靠可是梁家,普通人可沒膽子這麼幹!
有膽子這麼幹的,卻又不用這麼幹,是以老掌櫃卻是不怎麼擔心,擺手打發小二趕緊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