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荒蕪蓋著一層薄霜的田野之上,一隊穿著棉襖、皮襖七、八人的馬隊,快速從田野躥過,只餘下人馬撥出的熱氣倏忽消散。
“喂!去報你家吳公子,就說他的債到期了,我通和賭坊來收債了!”馬隊終於停在了一處大農莊的大門外,為首身著斑點豹皮、皮襖的虯髯大漢,看著農莊那刻著“吳府”二字的大匾,卻是露出毫不遮掩的貪婪獰笑。
“等…等著!”看門的農戶劉老實,連縣城都沒怎麼去過,如何見過這騎馬跨刀成群結夥的陣勢,磕磕巴巴撂下句話扭頭就往門裡跑。
“呵,聽說會成自立家門的吳公子,手下有幾個很能打的小年輕,不知道是真是假?”
皮襖大漢後邊的一眾大漢看著門子丟下掃帚狼狽拐過屏風的背影,一眾漢子臉上皆是一臉嗤笑。
要不是以為吳天背後站的,是知府也惹不起的朝堂中人,他們早都肆無忌憚了,哪裡還會花費功夫做套玩兒先禮後兵的把戲……
“劉叔,你這慌慌張張的有何事?”
前院練功的幾個年輕人,看到一臉惶急往後院跑的劉老實,其中一個開口問道。
“嗨呀~禍事上門了,門外來了七八個騎馬跨刀的,說是什麼通和賭坊來收債的,一個個凶神惡煞,虎被狼妖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呵!還真敢來啊,行,劉叔你去通報吧,我們幾個想出去看看!”
這幾個小夥,自然是吳天培養的家丁。
這方世界沒有什麼內力的存在,所以拳腳功夫即便連到極致,也就是二流實力撐死了,經過吳天幾個月的強化訓練訓練,這幾個原本只是普通人頂多強壯些的青年,現在都有著三流接近二流的實力。
見幾人提了長棍就往外去,劉老實憂心忡忡勸誡道:“可小心著點兒別惹事,那些人可都帶著刀呢!”
這幾位雖然年輕,可都是正式家丁,那都是有功夫在身的,劉老實雖然下意識擔心,可他一個看門的僱工可沒啥資格阻止這幾位。
所以只能勸誡一句就繼續往後院跑,好在後院除了幾個洗衣、打掃的僱工老媽子之外,主
家也沒什麼女眷,卻是除了屋內其他地界倒不禁止他們這些僱工出入。
“張婆子,公子起了嗎?”莊園上下都知道自家這位公子愛睡懶覺,很多時候都是不吃早飯的。
是以這都半中午了,氣喘吁吁跑進後院的劉老實,還是對在給院子裡常青樹澆水剪枯枝的婆子問道。
而另一邊以精神小夥阿虎為首的幾個家丁小夥,拎著哨棒就氣勢洶洶的衝出了大門。
“Duang!”一眾小夥到了門外,齊齊將手中哨棒往地上一杵。
阿虎眯眼低喝道:“諸位來收的什麼債,我家公子可是一次通和賭坊都沒進過,諸位可莫要尋釁自誤!”
大家都早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茬,當然不是公子說的,公子可不會在意這些雞零狗碎的事兒。
而是老管家留在劉家,與他們分別之時,各種囉哩巴嗦的交代裡就有通和賭坊的算計。
“呵呵,你家公子是沒去過我通和賭坊,不過這債他可真不能賴賬,我這裡可是有他親弟弟簽字畫押,以他的產業為質押的借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