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劉師爺的確是猝死了,至少驗不出什麼傷勢或者中毒的跡象。”
“你是說這個老狗才是壽終正寢?”大眼袋、一身睡衣,明顯是昨晚折騰的太晚沒有睡好的平武縣太爺,端著一杯茶斜坐在桌邊,一臉木然的道。
“是,小吏驗屍的結果就是如此……” 頭髮花白的老仵作,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
這位大老爺可是出了名的起床氣大,通常情況下那都是要睡到午後才起的。
今個一大清早,卻是衙門裡連著死了好幾個人,特別是其中有一個還是老師爺。
這老師爺說不上什麼位高權重,和縣太爺也沒啥親戚關係,兩者之間也沒有太深厚的感情。
可問題是,對縣太爺來說,這個老師爺卻是一個很好用的工具人。
他平日裡基本不問政事的底氣,那老師爺能替他把大多差事都處理的妥妥當當的。
現在這個工具人突然死了,這今後誰幫他處理政務?誰幫他斂財供他花天酒地?
關鍵的是縣太爺可不認為這個老不死的狗東西是自然死亡的。
仵作的驗屍結果自然是多半不會出問題的,畢竟這老仵作也在縣衙供職了大半輩子了,那經驗是相當豐富。
他也不敢誆騙自己,也沒理由這麼做。
既然這驗屍結果是正常死亡,縣太爺為什麼會認為這個師爺死的有問題?
關鍵是今天早晨前後腳發現死亡的可不只是這師爺一人,除了師爺莫名其妙壽終正寢之外。
縣衙裡的兩個差役,一個喝醉了酒,跌進了汙水渠裡淹死了。
另外一個則是回家的路上,被道旁房屋之上一塊掉下來的瓦當給砸破了腦袋當場斃命!
這兩個現場衙役們都去查過了,基本也沒什麼謀殺的痕跡,都初步判定為了意外死亡。
要是旁的差役出了意外也就算了,縣太爺也不會產生什麼疑惑,只當這三人都到了自家的命數了賬了。
可這兩個傢伙,那是老師爺的心腹,雖然不是正式的衙役,但以差役的身份,這些年沒少跟著那老不死的師爺撈油水。
可以說這算是一個完整的小團伙,當然了,他這個縣太爺算起來也是這團伙的最高層。
在這一夜之間,團伙之中的兩個“大將”就這麼全出“意外”死了,那個狗頭軍老師爺也稀裡糊塗的壽終正寢了……
這要說是巧合,還不如說是天譴呢。
“行了,你滾下去,讓程埔頭過來。”
…………
“卑職程式拜見縣尊老爺!”
“免禮吧,你們確定那兩個混賬東西的死是意外?”
“大人,現場和屍體之上都會發現任何他殺的蛛絲馬跡,除了這兩人同一天出事之外,此案基本上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程捕頭之前也懷疑了這倆人的死因,畢竟直觀的證據顯示的再清楚,但也逃脫不了這事兒太過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