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請陛下下旨三司徹查太子遇刺一案!” 抱著笏板的左相,時隔半個月再次提起了這茬。
“臣等懇請陛下下旨徹查太子遇刺一案!” 瘦削卻精神的老頭左相一挑頭,後邊大臣們紛紛出列附和,一下子滿殿文武出來了八成,卻是看的御座之上的皇帝高康一臉陰霾。
“諸位臣工,此事畢竟是後宮之事,再說兇徒與幕後也已經授首,太子現在亦是安康,朕看來卻是沒必要再折騰下去了吧……”
皇帝高康一臉陰霾毫不退讓,看群臣這架勢是萬眾一心貌似逼宮,也讓他沒了退讓的餘地。
雖然他知道這諸大臣這次之所以這麼齊心,並不是他們真的就這麼團結,而多半是迫於那老匹夫的淫威,在加那什麼狗屁立嫡立長的祖制罷了。
本來這事兒在他半個月的強勢鎮壓之下,都已經消停的差不多了,皇后那邊交了人,幕後兇手也找出來處理了,本來都算是快蓋棺定論了。
結果昨天,那老東西居然從邊疆來了一封信,裡邊措辭卻是極為不客氣、不恭敬。
那老東西撕破臉直白說了,若太子再有事,他不介意江山換姓易族,簡直膽大包天,猖狂至極!
對於這個皇帝倒沒多在意他,以大致摸清楚那老東西的軟肋,那老傢伙大半輩子了都沒造反,現在這種隨時可能入土的年紀了。
一則就是這清平盛世,二則就是他那班手下將兵、最後一個便是被自己掌握在手中的那個病秧子外孫!
只要自己不動這三樣,那老東西就不敢反。
當然了,那個病秧子兒子,自己肯定是不可能讓他一直活下去的,要他一直活著,自己與玉孃的兒子怎麼當太子?
但是那個病秧子也不能死的太早,最好是能熬死那個老東西,到時候樹倒胡孫散自己想要廢太子或者直接讓他去死把位置給騰出來,那都是輕而易舉、穩穩當當,不復有江山傾覆之危。
反正這三樣東西都還在那,老東西肯定不敢反。
這事情也被自己壓的差不多了,都有好幾天沒幾個大成在提這事兒了,可今天從左相在到下邊這麼多人提這事兒,肯定是知道了,昨天那老匹夫寫給自己的信。
這幫人是生怕那老匹夫打回來,斷送了他們各家的富貴。
至於讓自己徹查太子遇刺一案,只不過是這些人表明態度,像那個死老頭子表態的同時給自己施壓。
眾人的意思,皇帝也透透徹徹。
無非就是讓他放棄不該想的,依照先帝和那老東西的默契,繼續讓那病秧子當太子日後繼承大統,再收回那老東西手裡的兵權。
這樣一來這江山不會有絲毫動盪,自然他們這些人依舊高高在上,不會有分毫富貴煙消雲散的風險。
無論如何今天在這裡表了態,萬一那病秧子哪天突然死了,那老東西帶兵打回來,念著今天這番表態,也多半會對他們手下留情,這才是這幫人又統統跳出來的緣由。
另外一個意思也是逼迫自己,儘可能保證那病秧子活著,不在出現之前刺殺這種狀況,以免真的逼的那老東西狗急跳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