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都好幾天了,除了第一天皇帝路過之時,很是蕭索神色很是複雜的來了一句,“沒用”之外,他卻是在連皇帝的一面都沒見過……
他跪在這兒不是皇帝讓他跪,那是皇后還有太后還有朝廷外廷的大臣囑託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畢竟皇帝被太后叫去訓了兩次,皆是一言不發。
從德海那兒太后倒是瞭解到了一些東西,但是太后除了驚訝莫名之外,卻是因為德海所知的訊息也只是一知半解,卻是沒法讓太后瞭解皇帝緣何如此蕭索怠惰!
他這兒子年前還是幹勁十足的英明君主啊!
可這過了個年還不到倆月時間,就如同變了個人一般成天不理朝政、連朝也不上,不是在睡覺,就是在喝酒,不是在喝酒就是坐於花園之中仰望蒼穹。
說他沉迷酒色吧,人家只是喝酒,卻完全不理什麼後宮嬪妃,甚至湊過去的幾個妃子都被直接斥退了!
皇帝現在就處於一種“一不做二不休”莫名狀態,旁人以及圍著皇帝轉的利益團體都心急的不行,可這位爺好像什麼都無所謂了一般,可真是愁人。
最後思來想去,也只有讓太子去求皇帝。
畢竟連皇太后第3次召見皇帝都稱病避見了,這除了太子其他人上去都不合適。
“陛下,太子殿下今兒個又來了,還是天不亮就跪在宮外了。” 隨身太監德海也是莫名其妙,從回來之前皇帝就不對勁,如同精氣神被什麼抽走了一般蔫吧。
這從回來到現在,這位爺就一直保持著睡覺、喝酒、去花園看天發呆的日常。
皇后、嬪妃、太后都過問過可是沒用,自己偶爾鼓起勇氣問問,結果換來的要麼是無動於衷,要麼就是一個漠然注視……
搞得他現在啥也不敢問,只能盡本分,皇帝說什麼就是什麼。
平常小事兒他也只能按皇帝習慣來辦,但這太子一國儲君,這初春時節天不亮就天天跑來跪在外邊,這可不是小事兒啊,即便皇帝煩他也得報上去。
“送塊墊子,願意跪就讓他跪著吧!” 得皇帝依舊是這樣一句話,連字兒都沒變。
“譁!” 內室窗戶突然好像被風吹開了,德海趕忙親自過去關窗戶,沒辦法,外殿是有小太監伺候的,自從回來之後,這內室的小太監還有宮女皇帝白白手就全打發了,現在只有他和皇帝能進這皇帝睡覺的內室。
“聽說你抑鬱了?” 賴床不起的皇帝,突然聽到床頭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豁然起身。
而走出十幾步的德海聽到第三人的聲音,下意識就張嘴要喊,但回過頭來見到那位玄衣公子,卻是下意識閉嘴了!
“吳……吳公子,你怎麼來了?” 皇帝對著不遠處,用眼神詢問的德海擺擺手讓他退下。
“這天下現在到處亂糟糟的,本來是來跟你說一聲,那天外之事本座已經暫時解決了,我誰曾想你卻是罷工了,所以來看看你嘍”
吳天飛了好幾天好不容易從星空迴轉,卻沒想到世道卻是有些亂了,比他之前接觸到的更亂。
最後一打聽,究其根源,好像有一大半是因為前一陣的天象,還有一半卻是因為皇帝的緣故。
這封建皇權時代的皇朝,作為扛把子的皇帝心態崩了,這可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