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陳魁不是被第一時間發現。
還是有機會逃離的。
比如穿過這條小巷,他就能到達小鎮裡唯一的“公交站”。
那裡有一批可以用星幣僱傭的鳥人,載著自己飛離這片是非之地。
一名子爵大人在醫療船上遇害,讓整個小鎮的反應速度很快。
剛鑽入小巷的陳魁,已聽到巷外不遠處的街道上,傳來了狗熊警衛們的咆哮。
想必是陳醫生的呼喊,驚動了鎮子上正在巡邏的神國警衛。
要是被那群皮糙肉厚又力大無比的狗熊給圍上,那可就九死一生了。
陳魁心裡預想著可能出現的威脅,下意識加快了腳步。
然而他在將要跑出巷子的時候,不得不停了下來。
因為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看不清容貌的人,擋在了正前方的巷口中央處。
陳魁如果要穿出巷子,勢必得從對方身邊經過。
而黑斗篷看樣子,明顯是故意出現在這裡堵他的。
對方出現得很突兀。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
陳魁心絃瞬間繃緊。用力握緊了手裡的黑傘。
他知道一定是對方的速度,快過了自己的視覺反應。
才會在進入巷子時,沒有注意到對方的出現。
這傢伙該不會是鎮上的警衛吧!難道自己這麼快就被人盯上了?
“你這個殺人兇手,想要逃跑?”黑斗篷的語氣很輕佻。
就像是在陳述一件既定的事實。卻有帶了一絲嘲諷的意味。
長長的帽簷遮住了他的面容。聲音中性柔和。從外表上分辨不出性別。
他的個子很高大。比一米八的陳魁還要高出一個腦袋。
那隱藏在斗篷下的魁梧身形,給了陳魁很大的壓力。
對方速度很快,而且力量肯定不弱。
像他這種喜歡玩技巧的。最怕的就是遇到力量和速度都碾壓自己的對手。
對方一來就認定自己是殺人兇手。
讓陳魁感到震驚和意外。還有一點憋屈。
自己明明只是幫那位好澀的子爵大人,做了一次簡單的下體修剪工作。
哪裡殺人了啊?哪隻眼睛看見自己殺人了啊?
在神國管轄的鎮子上殺死一名子爵,他陳魁有必要如此地冒險嗎。
還不如在月黑風高的荒郊野外,從背後敲子爵的悶棍。那豈不是安全的多。
所以陳魁神情鎮定地否認三連,“不是我。我沒有。別瞎說!”
“那你之前跑得那麼慌張幹嘛?我可聽見外面說,有一名子爵大人剛剛遇刺了。”黑斗篷顯然不信,繼續追問道。
“剛吃了午飯,沒消化。聽說跑步有利於消食。”
“你騙我。出了這巷子,便是鎮裡唯一的公交站。你就是殺了人,想跑路!”
“我跑完步,累了想打車回家。怎麼就成了殺人兇手?”
陳魁一邊辯解,一邊緊握著黑傘緩緩靠近黑斗篷。
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在這裡和對方扯皮。
他懷疑黑斗篷跟自己鬥嘴,也是故意在拖延時間等他的同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