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瑟苦笑了下,勉強保持風度地點了點頭。
他現在下體一片血肉模糊。哪怕輕輕動一下,都是鑽心地疼。
他堂堂一名變異人子爵大人,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苦頭。
他蒼白的臉龐逐漸柔和。身上繃緊的肌肉散去,脂肪層高高鼓起。
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又回來了。
她向陳魁張開懷抱,伸出渴望的雙手。
“來吧,將你的‘長劍’刺入我!我盧瑟子爵願賭服輸。”
“——今晚我便是你的妻子!”
看著眼前這位裙下血跡斑斑,目光卻熱情地能吃人的變態傢伙。
陳魁臉上陰晴不定,覺得自己的三觀正在被人砸碎。
如果不是顧忌對方自稱子爵的貴族身份。
他真想用手裡的黑傘,切開他的腦子。看看到底是哪裡的神經出了問題。
海兔人之間的決鬥,勝者有權利擁有敗者的一切。
但這位子爵要求的結果,顯然無法讓人收穫到勝利的喜悅。
“刺尼瑪!你回家刺你自己去吧!”陳魁呸了一口罵道。
隨即他推開面前的艙門,快步走了出去。
那位講究風度的子爵,夾著顫抖的腿站起來,似乎還想努力勸說什麼。
忽然一道透明的水柱,從陳魁的後頸上射出。
凝鍊的水柱像一柄尖銳的長矛,無聲無息地刺入了子爵盧瑟的眉心。
出其不意,又快若閃電。
盧瑟到嘴邊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只是短短一秒。
那道水柱又射回了陳魁的後頸。像似從未出現過一樣。
誰也不知道它從那位子爵的腦子裡拿到了什麼。
但有一點可以確認。它剛剛奪走了對方的生命。
自動艙門剛剛合上。
盧瑟子爵已兩眼失神地軟倒在地上。
他的眉心上有一個小指大的窟窿,正流出汩汩的透明體液。
無聲地宣告著子爵真正的死因。
“嘶~我剛脖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下?”
走出艙門的陳魁疑惑地摸了摸後頸。
不疼,有點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