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陳魁嘆氣一聲,離開了冥河。
原本打算在這裡順便撈點彼岸花花肥的心思,都被悲觀的情緒影響了。
還能如何,走一步看一步唄。
……
“陳魁那個大混蛋!”
郭小小黑著臉罵道。
抬頭將一棵向日葵的葉子掰了下來,在手心裡揉了個稀碎。
這女孩一進到花圃就跟誰欠了她幾十億的樣子。
嚇得那對紙人姐妹花,遠遠地躲在花圃邊上大燈撞大燈地抱著瑟瑟發抖。
郭小小心裡很生氣。
她剛才明顯感覺到陳魁對自己暗藏的疏遠。
以前他可是一個萌新乖寶寶來著。
現在仗著自己有了幾分能耐,都敢跟自己玩猜謎遊戲了。
小小將衣襟咬在銀牙間磨來磨去,恨不得咬得是陳魁的手臂。
之前要不是自己辛辛苦苦地替那小子擦屁股。他早就讓上面的人注意到了。
現在居然還敢懷疑自己。真是翅膀長硬了!
郭小小越想越氣,跺了一下腳。
連整個地面都顫動了一下。
要不是她還比較理智,這片對陳魁很重要的花圃早被她拆了。
然而這一跺腳,可不光光只是為了發洩。
一個苗條的人影,被她從“空氣”中震了出來。
“你來做甚麼?還如此鬼鬼祟祟!”郭小小眯著眼問道。
來的是一位風華絕代的少婦,那位掌管奈何橋的孟婆。
“我就來看望下姐妹而已。小小要不要那麼兇啊。嚇到姐姐了。”被逼出身形的孟婆一點都不尷尬,反而溫和地笑道。
郭小小沒好氣道:“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麼要偷偷摸摸進這裡。信不信我一拳打爆你這個分身啊?”
面對小小的威脅,一向穩重從容的孟婆臉皮跳了跳,解釋道:“這不是為了給妹妹一個驚喜嗎!”
“驚喜你個頭。住那麼近有什麼驚喜的。你有什麼想問的直說,玩來繞去的煩人!”小小明顯心情惡劣,將氣發到了初來乍到的孟婆身上。
她確實沒說錯。以她們的能耐,就閻羅殿和奈何橋之間幾里的距離。簡直跟隔著窗戶辦公一樣。天天抬頭就能看見彼此。不過是用的神識。
“我想問問,陳魁是不是你的人?或者你背後那位的人?”孟婆倒是問得挺直白。
這也是她早就想過來詢問的問題。畢竟想要打狗,也得看主人嗎。
“不關你事。你少打他主意就行。壞了我們大事,你個小小孟婆擔當不起。”郭小小更是直接懟了回去。
孟婆被懟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最後冷哼一聲,揮了揮紫色的衣袖,身形消散在花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