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隆冬的。
啥都沒看見。毛邊都沒看見。
孔亮擦了一下鼻子下的血。
最近自己身體越來越虛了。回去得想辦法補補。
不然感覺自己根本熬不了半個月。
“小荷才露尖尖角,我欲探幽水水涼。”
孔亮大著膽子,伸出了邪惡之手。
卻被另一隻冰冷的手掌擒住了手腕。
原本睡在地上的友美陡然睜開了眼睛。
眼裡看不出憤怒,看不出羞澀,只有如湖水般的平靜。
直直地盯的他渾身發毛。
我去!
孔亮霎時大驚,臉色慘白。
你把自己當成了老鼠夾嗎?友美!
居然拿自己當誘餌來捕捉我?!
“友美~我剛剛只是開玩笑~別生氣好不~?”孔亮臉上強擠出笑容求饒道。
看起來有些欲哭無淚的樣子。
友美只是緊緊抓著他的手,盯著他沉默不語。
知道自己怕是逃不過一頓揍的孔亮,此時笑得比哭還難看。
“那這次可不可以不打臉?還有別打下面的兄弟?他已經夠慘了。”孔亮絕望地哀求道。
友美依舊沒有說話。
只是握緊的手掌,力氣又增添了幾分。
對付孔亮這種腎虛體弱的病人,運動全能的友美閉著眼都能打十個。
孔亮感受到手腕上如鐵箍一樣的力量。
知道今天自己多半在劫難逃。
忽然一陣香風襲來。
女孩手上用力一拽,孔亮身不由己地向前撲倒。
因為用力過猛而蕩起的髮絲,拂在臉頰上癢酥酥的。
意想之中的鐵拳,沒有降臨。
反而是一陣冰冷的碰觸,和溫熱的擁抱。
美不勝收的田野上,一隻小蟲子歡快地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