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察覺到鬼氣的鬼眼,便能在第一時間就吞了她。
至於腐爛的新娘難吃不難吃,那是鬼眼要考慮的問題。
但他忽然看到,對面的江玉燕向自己眨了眨眼。眼神裡流露出一股勸阻的意味。
陳魁便將剛抬起的右手,又悄悄放了下來。
他打算暫時相信江玉燕的判斷。
畢竟對方知道的秘密,肯定比自己多。而且害自己的可能性很小。
想到江玉燕之前提醒過的:“漂亮的新娘”和“別心動”。
陳魁決定平穩心緒,先穩一手。
如果新娘要襲擊他們,他和江玉燕挨新娘子最近。就是二選一的機率。
陳魁瞥了一眼坐在自己左邊的兄妹倆。
兩人都是一臉的平靜之色。像似早知道會如此一樣。
難怪他們選擇了靠牆的位置。
中間隔了個桌子,距離新娘最遠。又能第一時間注意到新娘的異動。
陳魁心裡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感覺自己和江玉燕,就是被他們兄妹拿來當肉盾用的。
如果沒有他和江玉燕加入,新娘說不定就會坐到兄妹倆旁邊去。
忽然,場上的平靜被打破了。
而主動打破的人,竟是剛才被嚇了一跳的黃毛。
黃毛就是典型的二愣子青年。渾起來六親不認的那種。
見新娘背對著他坐下後一動不動,他便悄悄地從褲腿裡抽出一根黝黑的棒子。
棒子是由死人的腿骨,加上棒頭的兩個頭骨組成。上面裹著油膩的黑布。
陳魁自然一眼認出,這是地府無常用來勾魂的哭喪棒。
棒身上纏繞的裹屍布是黑色的,應該是從一名黑無常手裡獲取的。
這法器一露出來,自然也就暴露了那群人的身份。
多半是陳魁的地府同行來著。就是不知道和他是不是一個殿的。
當然這不重要。
陳魁更在乎的是,他們身上有沒有什麼厲害的法器。
說白了,地府的代理閻羅本質上都還是普通人。擁有的法器品級,決定了他們實力的上限。
而且陳魁等會兒,若是有機會使用鬼眼吃鬼的話。很可能就會刷到他們身上攜帶的法器。
神偷鬼眼,最喜歡就地取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