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樣就不會走光了。陳魁十分滿意地拍了拍手。
就是不知道當江玉燕醒來,發現那塊又髒又臭的毛巾,會不會發飆。
貌似我今天可以提前下班了。陳魁摸了摸下巴,自語道。
他留在這裡,被別人發現就他一個人清醒的話,反而不好解釋。
昨晚忙了一夜,回去補補覺挺不錯的。
除了手心還有點燙,不太舒服以外。
估計是鬼眼的進食被打斷,在和自己鬧脾氣呢。
……
半小時後。
陳魁租住的公寓樓下。
“陳哥,今個兒下班這麼早啊?”一個嬉皮笑臉的聲音說道。
剛走到大門口的陳魁,便停下腳步,微笑著打了聲招呼,“孔老弟,今天生意咋樣?”
“呃……還是就那樣。老哥你又不是不清楚。”
陳魁看了看對方蒼白窘迫的臉色,上前拍了拍他瘦削的肩膀,安慰道:“孔老弟,不是哥說你。你做這行搞這些玩意兒,太不合時宜了。生意差,也是自然的。”
“……可是我就這點愛好了。”年輕的男人苦笑著搖了搖頭。
嘖。陳魁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眼前這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叫孔亮。
半年前,在陳魁住的公寓樓下開了一個專賣喪葬用品的小鋪子。
按理說,賣死人東西賺不了大錢,也不太容易虧本。
可偏偏別出心裁的孔亮,就把這間本該穩保管收的鋪子給折騰得快倒閉了。
天天抬把小竹椅坐在門口曬太陽,就是沒有一個客人願意上門。
這也只能怪孔亮自己。
他鋪子左邊是一間物美價廉、人來人往的洗腳房。
右邊是一間燈光昏暗、掛著厚布簾的成人用品店。
他一個賣死人東西的開在中間,鄰鋪沒怪他影響自家生意就不錯了。
更何況這小子腦子好像還有病。
你說你賣紙人,就好好賣紙人吧。
逼仄的鋪子裡面,卻擺滿了二次元的紙片人。
一進店門最醒目的兩側。
一個是有著褐發大眼、穿著灰白上衣和紅色短裙的本子娜;
一個是掛著瀑布劉海、一身紅黑色洛麗塔的時崎狂三。
再往裡面,還擺放著更多的花枝招展、各式各樣的紙片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