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神色窘迫的魏徵,畢長青大笑:“某應了!下一件呢?”
魏徵神情忌憚,聲音凝重道:”若無召喚你不得進入長安城!不得離開京兆之地!“
“某應了!”
眼看傻了眼的魏徵,畢長青暗自竊笑。
西遊開啟之後,長安城誰願意待著誰待著,至於不準離開京兆之地,以我的手段,誰能困住?
“終南山下的莊子還在,某到時會與你聯絡!”魏徵沒想到畢長青會這麼爽快的答應,這樣一個梟雄式的人物,怎麼會不知道答應就等於為質,京兆府一定會灑下天羅地網監視莊子附近的風吹草動!
“咚~咚!”
開考的鐘聲響起,眼看這畢長青跟著一隊甲士沿著朱雀大街一路前行,臨進號舍大門,魏徵回頭喊了一句:“畢郎子,你若有意,某準你參加此次秀才科應試,以你的才華,未來未必沒有位極人臣的機會!”
“魏左丞,你的那位弟子今年想必要落榜了,你的眼光一點也不準!”
畢長青向後擺擺手,頭也不回地道:“某此生志不在此!”
……
長安城西門!
一身素白長袍的陳光蕊,肩膀纏著一條黑布,正有說有笑地陪著一位騎著黑色戰馬的老者往城中而去。
只是瞧他的臉色,顯然是強顏歡笑,一抹愁苦怎麼也掩飾不住。
行直城內時,迎面正好撞上準備出城的畢長青。
“畢參軍,你醒了?”
看著陳光蕊欣喜的神情,畢長青笑了笑,對於這位倒黴的傢伙,實在生不起任何不岔,殷開山的行為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這是?”
畢長青抬眼打量著他身後的老者,面容嚴肅,神情威嚴,顯然是位身處高位的人物,只是看著看著面生,不是京兆人士。
“這位是應國公,豫州州主,武大人!此番進京是引陛下詔令還朝。”
說著朝老者告罪一聲,拉著畢長青走到西門邊,小聲道:“某奉岳父大人之命,前來接他去府中暫住,他們曾是舊友,此番進京是為了商議利州反叛一事!
此前還未曾感謝畢參軍江州援手恩情,請受陳光蕊一拜!“
陳光蕊說起殷開山時,顯得有些憤慨,畢長青扶起他問道:”某醒來便知道殷娘子之事,陳兄還請節哀!
令郎沒有事情吧?“
“玄奘回京後便在城外洪福寺修行,對於某這個父親著實沒有什麼感情!”陳光蕊唏噓不已,大吐苦水道:“從江州回來,陛下封某學士之職,可參政議政,某本想著一展胸中才學,可不知道怎麼腦中一片模糊,某在洪江水底也未曾怠慢學業,可卻是一點也想不起來。
溫嬌死後,岳父大人對某更是不待見,這不出殯之日差某前來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