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公主?!”
同樣震撼的,還有玄河,嶽山。
“莫非在天界之中,也有王朝帝國?西陵女竟然是什麼大帝國,大王朝的公主?可是,她分明說了自己是瑤池派的人……”
玄河與西陵女陰陽雙修過,神識意念交融,雖然不是完全的融合,記憶都交換,但是玄河仍舊是能夠清晰得感知得到,西陵女對他所言,句句屬實,並無虛妄。
而西陵女自己,更是顯現出來了劇烈的震驚,以及警惕。
她的目光,看到了那恐怖的黑色棺槨,以及棺槨之上,那駭人的魔神形象,忽地驚撥出聲:“黑天魔神!是大黑天魔道至尊帝君,黑天魔神陛下……”
“正是本座!”
西陵女聞言,長生地呼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平息自己劇烈跳動的情緒,終於嘆道:“陛下果然不曾隕落,這兩位,就是九黎魔主與墮天魔主了。”
九黎魔主微微頷首,沒有多言。
西陵女又道:“陛下說的是,小女子,就是這一代的西陵公主!”
黑天魔神頓時再度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你是這一代的西陵公主,卻委身於了此子,不得不說,他的膽子大,你的膽子,也是極大!”
西陵女清冷的姣美面容之上,掠過一抹淡淡的嬌羞,伸手捉住了玄河的手掌,細聲說道:“夫君乃是天命之子,我心中敬慕,又是因緣際會,可見就是冥冥天數之中,已然註定了的事情,又有何不可呢?”
說罷,西陵女又轉向了玄河,輕聲道:“夫君,請勿要介意我對你的隱瞞。”
玄河見狀,不由笑道:“無妨,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非同小可,既然你不方便說明,那麼也罷,也不必說了,日後我到了天界去尋你,自然也就知道了。我說過,必然是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從你們瑤池派之中,迎娶到你。”
西陵女目中微紅,柔聲說道:“多謝夫君。”
這時,那九黎魔主忽地沉聲說道:“玄河,你想要從瑤池派之中,迎娶到這一代的西陵公主,難度只怕是還要大於應付這一次的天人之變!不過,你有這樣的膽魄,也是好事,甚好,甚好。”
玄河眉頭微皺:“有這麼艱難嗎?也罷,我玄河這一生,歷來都是在厄境之中,打破桎梏,勇猛激進,也不在乎這些麻煩。”
那黑天魔神卻是又沉沉地笑道:“你的麻煩,已然到了。”
玄河心頭一緊,暗暗運轉了先天算計之法,微微算計,立刻就彷彿看到了一片浩浩蕩蕩的太虛之中,一尊身影,彷彿是星際之間的行者,一步跨越,就是成千上萬個龐大的虛空世界,正從遙遠的太虛深處,向著蒼靈世界的方向而來。
這一尊身影前來,席捲起無盡的純陽罡氣,先天胎息的力量。
“神道太子?!”
玄河猛地一拂一袖,寒聲道:“此人來得到快,我這就去擊殺了此人!”
九黎魔主卻道:“此人身負先天神脈陽宗之氣運,極有可能成為先天神脈之神子,原本若是和先天神脈之神女結合,就有可能真正擁有無上的大氣運,成就不可限量,不過,確實被你給破壞了。此人對你,只怕是殺意深重,你要小心應付。”
玄河點頭道:“我已經滅殺了此人的一尊分身,這一次前來的,若是他的真身,那就最好不過了。”
九黎魔主卻是搖頭道:“先天神脈,隱秘非常,非同小可,傳說之中,足可以在諸天世界佔據一席之地,掌握著一種神秘的力量,諸天都有所忌諱,這種地方的人物,不會那麼容易折損的,何況此人還身負著先天神脈的氣運?此人前來的,想必也不過是一尊分身,想要釜底抽薪,對你下手。”
玄河依舊在不斷地損耗著壽元,同時不斷地在肉身命門之中,煉化出來命元之力,催動著先天算計之法,推算著冥冥之中的天數,漸漸地就捉摸到了一星半點的眉目。
“來得如此之快啊……”
玄河說的,並不是那神道太子。
“從此人開始,要到人間核心廢土來與我交手,就是這一場天人之變,真的要徹徹底底地開始了。”
玄河嘆息著,忽地一拱手,道:“魔神大人,魔主大人,我這便告辭,要好生應對這一場天禍劫難!”
那棺槨之中,傳出了黑天魔神的聲音:“本座算計過了,這一場天禍劫難,若是完結得圓滿,到時候,天界監察不到人間,本座就可以大肆出手,也就是我黑天魔域,可以再見天日的時候了!”
“什麼?我等黑天魔道一脈,竟然可以重見天日?!”
九黎魔主和墮天魔主,全部大驚,齊齊駭然道。
“當然!本座不曾隕落,天界的那些老東西,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這一場天禍劫難,若是完善地度過了,到時候,就算是天宮之中的天數寶錄,都監察不到人間的虛實,甚至於,天命之子執掌天地之橋,或許還有更加驚人的動盪,就在未來之中……到時候,一切,猶未可知。”
“玄河,你去吧。”
“是!”玄河一伸手卷住了嶽山和西陵女,就要遁走。
“且慢,玄河,西陵公主須得暫且留下,本座與她這一脈的祖師,乃是舊識,還有一些話要與她分說。你斬殺了那神道太子之分身,本座自然送她去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