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提爾邦城門前,玄河為了少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沒有下殺手,更是為那些兵士討得了性命。
可是,這位甚麼羅伯雷特城主大人最寵愛的小少爺,羅沙少爺,在他看來,不過是個螻蟻一般的東西,縷縷挑釁,更是說出了讓玄河動真怒的話。
的確,以東辰玄家的勢力,這個甚麼火凌小國,不過是一個股掌之間的存在,何況是其中一個小城城主的兒子。
在玄河眼中,無論是地位,還是實力,對方都只是螻蟻一般的存在罷了。
如果不是玄河顧忌於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可能會有許多揮之不去的不必要的麻煩,他只要一亮出身份,只怕是這提爾邦城的城主,甚至是那為洛古特親王,都要跪倒祈求於他。
在蒼靈大陸這個世界上,地位,實力,永遠都是決定一切的東西。
不過,這個甚麼羅沙少爺,挑動了玄河心靈之中的一根殺氣之弦,自然是隻有一個下場,死。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玄河都絕不是憚於生死的人,何況是經歷過瞭如此之多的種種。
這一間飯莊之中,所有人都震撼在了當場。
玄河卻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微微拍了拍手,牽起滿嘴都是油膩的丹丹,輕柔地擦了擦她的嘴角,淡淡說道:“丹丹,長蟲,我們走吧。”
這一行古怪的人,在公然殺人之後,彷彿甚麼都沒有發生,淡然淡定得驚人,舉步就走。
他們出了這一件飯莊,這提爾邦城之中,依舊宣萱嚷嚷。玄河微微側首,果然看到了先前自覺付錢的人,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轉角。
“洛古特親王……”玄河搖了搖頭,終究是沒有在意。
而當他們離開之後,那飯莊之中,才徹底地喧鬧了起來,所有的客人呼啦一聲,紛紛作鳥獸散,那老闆更是屎尿橫流,羅伯雷特城主大人最寵愛的少爺在他的店裡被人砍了腦袋……
“師弟,為甚麼要殺人呢?”
玄河略作思索:“人殺了之後,自然就不是人了,談何殺人?”
“噢。”丹丹似懂非懂,“可是,那個人好像很有背景呢,你不擔心麼?”
“擔心?丹丹,難道你會擔心?”
丹丹一揚小腦袋,腦後的兩支丫髻吧嗒吧嗒地甩動著,坐在他肩頭的小咪咪,也有樣學樣地昂了昂小腦袋。
她驕傲說道:“當然不會啦,有師弟,有長蟲,唔,小咪咪也可以揍人啊。”
玄河點了點頭,道:“那麼,這些人讓誰都揍呢?”
他指的是,他們行走的街道上,所有的行人都已經好似消失了,長街之上冷冷清清,只有一雙一雙窺視的眼睛,從陰暗處窺探過來,而在長街的兩頭,已經有氣勢洶洶的人群,圍堵了過來。
軍隊。
玄河撇了撇嘴,不要說是和火靈部落的強悍軍種相比了,就算是東辰帝國最末流的編制軍隊,都要比這些人更為壯觀一些,更為像一支軍隊。
不過,足足有二三百人,從兩頭圍攏過來,人人也算是披甲執銳,甚至於還有一小隊的騎兵。
玄河依舊牽著丹丹,微微地笑著前進著,一邊喝了一聲:“哪位是羅伯雷特城主?”
那眾多兵士之後,排眾行出一名馬上騎士。
“我就是提爾邦城城主,羅伯雷特!靈武者,是你殺死了我羅伯雷特的兒子?!”
“不錯,廢物一個而已,我替你殺了,你要如何謝我?”
那位羅伯雷特城主大人,確實是頗有幾分氣度的人,否則在親子喪命,仇人相見之時,不可能還有如此鎮定的氣勢。
“閣下是東辰人士?”那羅伯雷特城主,略微凝滯了一瞬間,才出聲問道。
玄河沒有說話,自然就是預設。
事實上,他的體貌特徵,完全就是東方大地,東辰帝國人的特徵,與西域諸國之人完全迥然不同。
“東辰……靈武強者!”那羅伯雷特城主口中緩緩低語,顯然是心中極為顧忌,不過,旋即他的臉色,就猛地一沉,“就算是東辰而來的靈武強者,那有如何?這裡是我們西域火凌國!殺死了他,誰也不會知道!”
玄河強者此人再次開口之前,已經冷笑說道:“羅伯雷特,你決定好了要動手殺我了麼?那麼,先安排後身後之事吧,否則恐怕要來不及了。”
玄河雖然如此出言,但是卻並沒有立即動手。
因為,他可以殺死一個羅沙少爺,但是卻沒有必要也並不願意殺死如此之多的普通士兵。
他在等待著一個人的到來,可惜卻一直沒有能夠見到對方的身影。
羅伯雷特城主坐在馬上的身軀沉了一沉,沉重頭盔之下的目光更加陰鷙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