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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書手裡握著阿提婭的頭巾,俯在冰面上,看著那一串串的血痕,已經再也感受不到阿提婭的任何氣息。
可那修補好的牆還在那裡呀,那個單薄的身影,那個在海風中,肆意舞動的背影,那個俏皮可愛的海風精靈。
“阿提婭……啊!”
言書用盡全力的呼喊著。
腳下的冰層寸寸崩開,海浪浮現,一根短笛在輕柔的浪花中,送到了言書的面前,像似阿提婭靈魂的問候,呼喊著言書不要悲傷。
言書撿起短笛,放在胸口,收拾起悲傷的心情,現在還不是悲傷的時候。
隨後帶著玉小蝶,朝著汗和農場走去。
汗和農村的領頭是曾達,除了上次藏玉樓開業那天到過現場,其他的場合他基本不會參加。
包括汗和農場的人,都不會攪和這些事情,言書很想了解一下這曾達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如今藏玉樓是回不去了,那汗和農場成了言書為數不多的選擇,當然,言書也可以選擇離開,但他不會。
言書無法確定汗和農場在安霍爾港的佔位,但是他知道汗和農場,卻買走了四瓶四階和兩瓶五階丹藥,實力其實並不弱。
一排排的農舍,整齊排列,所有農具也都擺放有序,這種陣仗,就能看出這汗和農場的不一般,那需要一一種執行力,比軍隊還強的執行力。
“我要見你們場主。”言書對這一個汗和農場的農夫說道。
房間裡,汗和農村曾達抽著大煙鬥,普通的木桌上,言書和玉小蝶面前一人一杯清茶。
“你們現在來我這裡,恐怕不是個好的選擇。”曾達先開口道。
言書說道:“曾場主知道現在港內發生了什麼大事兒嗎?”
曾達咋吧了兩口,吐著煙氣道:“不就是冰風公會的和城主府打起來了嗎?”
言書喝了一口清茶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你是說?”曾達疑惑道。
“我是說曹可雄在港內,徵收每人兩千金幣的佔地稅,交不出錢的,就把那些女子通通拉走,開航後就會帶去北寒州。”
“兩千?”
“是的,這事兒我可以作證。曹可雄的無恥行徑,根本就沒有拿人當人看。”玉小蝶說道。
曾達點了點頭表示相通道:“藏玉樓的千金,自然不會說慌,這些年我也都知道,那曹可雄都幹了些什麼勾當。”
“哪一次抓來的女子,會不經過我們的農場前面的大道呢?但是我實力不足,只想照顧好我這幫子人,其他的一概不管,也管不了。”
言書笑道:“你恐怕照顧不了你這幫子人,因為販賣土著女子的供應出了問題,而且枯木山已經打響了反抗安霍爾港的第一戰。”
“曹可雄已經不可能從十族八寨中擄掠女子,反倒是你這汗和農場實力最弱,區區幾百人,你覺得他會不會來擄走你這裡的女子。”
曾達抽著大煙默不作聲了。
“反抗尚且有活路,若是等到曹可雄騰出手來,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汗和農場。”言書斬釘切鐵的說道。
“你!”這話雖然說的不中聽,但確實是事實,曾達無法反駁。
“你們就像是曹可雄那隻兔子的窩邊草,以前不吃你們,是因為他還需要遮掩矇騙大眾,現在這隻兔子就快餓死了,你看他會不會吃你這窩邊草。”
“既然你們不想反抗又想保護好你的人,我建議你們就學著洞霞寨一樣,逃吧,越遠越好。”言書說道。
曾達嘆道:“現在這冰天雪地的能往哪裡跑,哪裡還有像汗和農場一樣好的環境。”
“既然這樣,那言書就告辭了,我今天來也就是提醒一下,你們自求多福吧!”言書說完起身要走。
“慢著!我汗和農場也有汗和農場的規矩,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