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個月裡,除了常規的煉體,言書還熟練的掌握了與喚獸互動的竅門,應用喚獸的能力也是得心應手。
但是這種能力也不是隨用隨有,往往階段越高的能力,空白期越長,一到數日不等,而且使用後,還需要及時為喚獸補益。
使用完最後半瓶獸髓,言書終於達到了三階巔峰,隱隱有摸到四階的門檻了,隨著血蟲被解決,打消了言書的後顧之憂。
喚獸的底牌也讓言書在面對王籬笆時,多了些底氣,可即便如此,言書依舊要裝作三階初期的水平,以免王籬笆生疑,而在部族裡,言書依舊是那個一無是處的“言書”。
半個月後。
山陽猴子林裡,幾個身著粗布衣服的獵人,手持精弓腰佩短刀,眼神如電,仔細的掃射著周圍草叢的動靜,腳步輕易,盡力壓低聲響。
“嗦嗦嗦……”
十米開外的灌木叢,一陣顫動,那動靜徑直朝著一個年紀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年而來,少年經驗不足始終看不準那野獸的位置,倉皇之下一箭射出,然而卻並未讓那野獸停留半分,少年徹底慌了神,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野獸已衝到近前,那是一個碩大的豬頭,尺長的獠牙,在兇猛的嚎叫中,就要頂到這少年。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拽著少年後背的衣服,將少年提到身後,右手順勢抽出腰間的短刀,猛地朝著那豬頭的眉心骨紮下,這一刀之威,短刀直入沒及刀柄,可即便如此,野豬那衝撞仍將來人頂了三米開外才抽搐倒地。
“齊叔,齊叔……”少年踉踉蹌蹌的起身朝著那野豬的位置跑去,耳邊卻傳來一陣笑聲。
“哈哈哈哈,這大傢伙臨死了還要跟我親近親近。”說著,被喚作齊叔的中年人推開野豬,將刀面在野豬背上擦起豬血,收回刀鞘,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站了起來,其他幾個獵人也興奮的來到近前。
難言喜悅,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
“這大傢伙,可是費了些功夫,的有三百來斤吧!”
另外一人搬開豬嘴露出鮮紅的豬嘴道:“赤嘴獠牙豬,肉緊實著呢?最少也有四百多斤了。”
“那夠吃了夠吃了,呵呵呵呵。”
“你就知道吃,一點狩獵者的職業道德都沒有,哈哈.”
……
眾人還在,眉開眼笑的討論野豬。
而此時一片新鮮的樹葉從天而降。齊叔眼神凝重道:“有人,大家小心。”
話音剛落,三把飛刀劃空而來,齊叔反轉刀柄擋下兩把,第三把想要擋住,卻是不急,紮在了那少年的胸口。飛刀來勢雖快,卻鋒利不足,只沒入少年胸口半寸便止住了。
“雜鐵刀。”見那飛刀的色澤,齊叔一眼便認了出來。
“哼!如此低劣的鑄造技術,想必也只有山陰的王氏野人部落吧。”齊叔嘲諷道。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四個從天而降,披著獸皮的蒙面身影,將這一行人團團圍住,未曾開言,直接開幹。
三根雜鐵棒,一把爛鐵刀,都是最劣質的武器,可這四人的身手卻容不得齊叔忽視。即使他一人拖住對方兩人,其他人卻也難以招架另外倆人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