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戰問天,在晚輩九歲那年性情大變。
不僅屠殺了晚輩的一眾兄長,就連同床共枕的妻子,也沒能放過。
家母也是在那時,被他所殺!
那年晚輩離開道宗,回大乾省親,豈料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
戰語彤開啟了話匣子。
如同竹筒倒豆般,將自身的遭遇講述了出來。
說著,還言語哽咽起來。
“若非晚輩隱忍,恐怕也難以活到今日。
本以為榮登大寶後,這一切都會好轉。
誰知,那戰問天卻死攥著權力不放!
晚輩父皇當年即位之初,也是勤政愛民的一代明君。
所以,晚輩懷疑,他肯定被人奪舍了!!”
抹掉了眼淚,她又繼續道,“晚輩心中積恨難消,隱忍數十年,為的就是這一天!
如今那人心生懈怠,放任晚輩脫離他的視線。
此次晚輩前來,帶走了能操控大乾國運的玉璽。
懇請兩位前輩,能夠助晚輩一臂之力!
晚輩願以三分之一的大乾山河,以示誠意。”
說完後,戰語彤低聲啜泣。
梨花帶雨的模樣,任憑一個男性見了,都會心生憐愛。
任千秋剛想安慰幾句。
就見燕荻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
然後眼神瞥了下蘇源。
任千秋心中咯噔一聲。
暗道“萬幸”。
索性眼觀鼻,口觀心,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等戰語彤情緒穩定些許後。
蘇源這才緩緩道,“也就是說,現在你除了口頭承諾外,再無其他籌碼?”
“閣下此言何意?”
戰語彤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無名火。
她有種預感。
這個譁眾取寵的天機閣主,會成為此次合縱連橫的最大阻力。
當下,再也顧不上什麼皇家禮儀。
而是唇齒譏諷道,“朕目前雖寡有助力,但至少,對自我的認知是清醒的!
不像某些人,自以為天下無敵。
實則是井底之蛙,譁眾取寵。
連身旁坐著的兩尊高人,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