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們全都緊張地盯著奧斯特,沒人敢再吭氣。那個孩子虛弱地抬起頭,呆呆地看著這邊。
奧斯特走過去,俯身將手放在他頭上,小聲說道,“小鬼,想復仇可以,但有勇無謀可不行。要想把逼裝得好,得有策略,好好學著吧。”
然後轉過身,咳嗽一聲,高聲說道,“作為一個和平主義者,我留在這的主要目的是救人。本來我有三個計劃,”說著伸出三根手指,搖晃了一下;
“……A計劃是,悄悄地把村民傳送走;結果因為你們太過果斷了,殺人不帶眨眼睛的,失敗。B計劃是露兩手嚇跑你們;結果你們又太唬,非但沒被嚇走,還把退路給我截了,也泡湯。現在只剩下C計劃了。”
他環顧四周,緩緩說道;“那就是,把在場的各位全部殺掉。”
場面頓時安靜得可怕,歹徒們都愣住了,周圍被捆著的村民們也都瞪大了眼睛。奧斯特回過頭,笑著補充道,“放心,說的是把壞人都殺掉。”
然後他頂著眾匪徒能殺人的目光,在柴堆上來回踱步,一邊顧自繼續說著;
“唉,自從穿越過來,好像就沒碰上過一個正常的反派。別說遇事秒慫排隊來送了,哪個都是心思縝密頭鐵無比,還會搖人。真是日了狗了,這劇情怕是傻子寫的吧。等待會兒我把你們穿成串,非得讓你們個個都去背壞蛋的自我修養。”
雖然聽不懂對方最後在說什麼,但從此人目前展現的實力來看,殺光他們並非一句虛言。匪徒們臉色都青綠交加,難看得要命。
奧斯特則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等著這些人做困獸之鬥。他可不是無緣無故裝這種爛逼,而是剛剛想出了一個點子;
根據薩書介面顯示,群體傳送的能量耗費巨大,且有距離限制,要想同時解決匪徒並救出村民,需要所有人同時處在施法範圍。於是他便出言挑釁匪徒,吸引他們靠近過來,好一網打盡。
身為以裝逼為己任的新一代穿越者,這對奧斯特來說不難做到。臨場發揮,自認為已經基本接近了前輩們的水準,結果確實也如他所料;
匪徒們又怕又恨,紛紛咬牙切齒地說;“這小子也太囂張了,就一個人,還要殺光我們!”
“他是什麼來歷,敢牛逼成這樣?”
“兄弟們,臨死也要咬他一塊肉,我們一塊上,把圈圍大點,看丫還怎麼逃!”
看著匪徒們咋咋呼呼撲上前來,奧斯特口中默唸咒語,計算引數,開始調動腳下的傳送法陣準備進行施法轉移。
而就在這時,許久沒吱聲的匪徒頭領突然想起了什麼,顫抖地指著奧斯特說道;
“我知道你是誰了!都說叛軍中間,有個精通邪術的紅髮惡徒,雖然長得又蠢又笨其貌不揚,但一個人就抵得上千軍萬馬!……”
眾匪徒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奧斯特臉上,一看完全符合惡徒的外貌特徵,全都愣在原地;
“我也在報紙上看到過,他一個人就擋了好幾輛坦克。”
“動不動就砍腳挖眼,不留活口。”
“還會生吃人肉,強暴軍馬……”
周圍的匪徒們都大驚失色,嚥著唾沫緩慢後退;有人跌倒在地,手腳並用想要逃跑。
雖然人數眾多,但這些欺軟怕硬的人此時已經鬥志全無,隨時準備開溜。旁邊的村民也都有些懼怕地看著奧斯特,稍稍挪遠了點。
奧斯特沒料到會出現此種狀況,傻了眼;這迪化光環勁這麼大的嗎,到現在還沒消褪?
因挑釁起了反效果,眼看周圍的匪徒們馬上就要四散而逃,奧斯特著急起來;法陣已經轉移完畢,能量不能再浪費了。更重要的是大話已經放出,逼裝一半沒成,可沒有比這更大的糗事了,連忙對著腳底抹油的匪徒頭領喊道;
“那邊的小頭目,我有話對你說。就是那個滿臉橫肉、一直髮號施令的……嘿,別走了,我已經用冰錐術瞄準了你的P眼。”
頭領身軀一震,僵在原地,緩慢轉回身說,“大人,我們和您無冤無仇,只是順道路過,要是剛剛有什麼冒犯,望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
奧斯特見對方完全沒有了身為反派的志氣,痛心不已,說道,“你誤會了,我只是想提醒一句:既然已經認出了我的身份,那你肯定記得,我的賞金有多少吧?——足足四十萬金吶!”
說著,他踢了踢腳下的木柴;“……你看,現在周圍都是柴火焦油。只要丟上小小一根火柴,‘嘭’的一聲,這麼多金幣就歸你們了。”
頭領明顯眼前亮了一下,隨即又拼命擺手說,“大人說笑了,我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我只是想拿回自己的東西,和您產生了誤會絕不是本意!回頭我專程派人送禮品到府上,給您賠不是。”
奧斯特很是失望,又鼓勵道,“不用怕,你看,這坑這麼大,我們離得這麼遠,如果你們把油倒上,一起點火,就是有天大的本事,我也逃不掉啊。”
頭領尬笑著說,“您別逗小人了,我們這就離開,這些窮——呃,村民隨您處置。”
奧斯特見對方還不上鉤,焦急地說,“別啊,你要不再考慮下,那可是四十萬金啊……用車拉都得滿滿幾車皮吧?這可能是你們一輩子距離財富自由最近的一次。”
“不了不了,我們哪敢有這心思。”
“我保證不用魔法,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