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的出行沒有保密,.
所以幾乎所有想要知道的人都清楚皇上去什麼地方了。
許名揚一問,家人就告訴他,說是皇上前往碼頭去了,估計是打算在那裡遊玩一番,當然,這話只能是si下里說,雖然很多人都清楚,皇上就是來玩的,順便看看這裡鐵路修建的程度。
但明面上,卻是要說,皇上陛下是關心民生,親自過去了解情況,如此說來也不錯,甭管是玩也好,還是找樂子也罷,都要與地方的百姓進行接觸。
一旦哪個百姓有冤情,就能夠直接跟皇上說出來,當地的官員不得阻攔,而且百姓與皇上說出來之後,皇上也不會給當地官員什麼面子,會當場詢問,若是官員真犯了錯誤,那罪可就大了。
許名揚也擔心,想著自己到了陸州之後,當這個刺史的過程當中,有沒有出現什麼問題,若是真有的話,估計百姓必然要跟陛下提。
“陛下也真是的,書上也沒記載有哪個皇帝想現在的陛下這樣,出門在外的,不找官員問事情,而是直接找百姓來問,百姓一個個的愚昧,又能知道什麼?我做錯過事沒?”
許名揚嘟囔著,問守在旁邊的一個小妾。
他的這個小妾長的漂亮,雖說地位不如正牌的妻子,但卻有不同的滋味,正妻是負責持家,要管著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不僅僅是大度,還要端莊,長的不用非常的妖豔,體態豐腴就可以了,屬於擺樣子的。
但小妾不一樣,小妾一定得漂亮,最好的目光勾人,身材要好,並且懂得撒jiāo,同時精通閨房之術。
許名揚選的小妾就是如此。
“夫君,您能犯什麼錯,您到了陸州一直是幫著當地的百姓做好事,要真非得找個過錯,那也是吃好吃的東西不花錢罷了,海雲間酒樓的酒菜味道確實不錯,妾身中午還想著吃,給夫君吃點補菜,晚上的時候妾身還等著shi侯夫君呢。”
許名揚的這個小妾也不管許名揚是否還在病中,說話的工夫,身子就軟軟地靠了過來。
還別說,她這一靠,真起了不小的作用,至少許名揚的身體有了反應,眼神中也多了sè眯眯的樣子。
伸過手,攔著小妾的腰,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對,海雲間酒樓的酒菜好,讓他們送,這可不是我不給錢,誰讓陸州定的規矩如此,不吃白不吃,晚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夫君壞。”許名揚的小妾撒起jiāo來。
許名揚嘴上說著吃海雲間酒樓的酒菜,一副佔便宜的樣子,心中卻是有些無奈,他更希望的是,皇上能夠找他過去吃一頓飯。
雖說跟皇上在一起吃飯,不可以喝得太多,說錯話,而且規矩也多,但能夠被皇上賜宴本身就是一種恩寵,即使是吃尋常的菜,喝普通的酒,味道也都不一樣。
何況皇上吃的菜,喝的酒又怎麼會差?
可惜,陛下自己出去玩了,根本沒有叫上自己這個地方最大的官員陪同,甚至是連慰問的話也沒有留下一句。
可恨的是張王兩家的人,他們居然可以隨時陪在陛下的身邊,連那個小孩子都敢當著陛下的面說自己,可怎麼辦呢,今天算是把人真正得罪了,會不會被抓起來?
好在自己當刺史之後,並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哎,就算是想出問題也出不來呀,整個陸州的官府與地方上的運作根本不需要經過自己的手。
想要做什麼事情,人家那邊各個縣的官員一邊做著,一邊才給自己的州府送上徵詢同意與否的文書,自己所做的事情就是在文書上寫兩句讚揚的話,和需要注意的事情,然後壓上官印。
自己寫的話,要是跟人家考慮的一樣,人家就會聽從,要是不一樣,就根本不管,即使自己不在上面落印,人家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
刺史當的,跟個擺設沒有什麼區別,像拴了線的木偶一般,這樣的話,自己當然無法犯錯了,即使是出現了錯誤,跟自己也沒有絲毫關係。
除非是小貝故意找病,明明是州府各個縣自己的問題,然後被小貝逮到了,因為文書上有刺史的印啊,所以直接找自己的麻煩。
真有可能啊,或許張小寶和王鵑不屑為之,但小貝他們一群孩子,什麼事幹不出來,而且還是不講理的那種,否則大唐的官員們也不會那麼害怕他們。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誰能得到陛下的恩寵誰才是真的,什麼刺史,什麼三品官,沒用。”
想著想著,許名揚難過地嘟囔道。
旁邊他的小妾也不笨,知道自己的這個男人說的是什麼,知道歸知道,卻沒有任何的辦法,誰讓人家的本事大呢。
但說出來的話卻不是心中所想,這小妾對著許名揚說道:“夫君,不必生孩子的氣,等著我們的孩子再大一大,也讓他好好學,將來未必比張小寶他們差了,也考個狀元,也去當大官,要比張小寶還厲害的那種。”
“好啊,讓孩子好好學。”許名揚嘴上說著,心中絕對沒想過自己的孩子能比上張小寶及王鵑,甚至是比起小貝一群更小的孩子也不如,聽人說了,張王兩家的教育方法不一樣,九個小傢伙比尋常的孩子聰明瞭不只一籌。
莫說別的,只說他們的膽子就不一般大,尋常的孩子,看到皇上,知道皇上的身份,嚇得都不敢出聲,哪像小貝他們還敢讓陛下抱,跟陛下搶東西吃,都成精了。
“去吧,讓海雲間酒樓準備中午的酒菜,我要吃大席,六十四個菜的那種,別的管不了他們,吃上也得讓他們難受一下。”
許名揚咬咬牙說道。
馬上有下人離開,前往海雲間酒樓去吩咐,以前也是如此做的,反正又不用花錢,不管想吃什麼,海雲間酒樓只要是有材料就答應給做,而且做的還很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