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小寶,前面有條河。”畢構的聲音在車外響起。
張小寶推開車門,對不知道把誰的馬搶過來騎的畢構說道:“畢爺爺我知道,沒有河周圍哪來的村莊。”
“小寶,晚上吃魚否?”畢構扭過頭問,看樣子他君子六藝學的不錯,至少馬騎的穩。
“畢爺爺,我們著急趕路,停車,讓畢爺爺上來。”張小寶喊住車,又下去把畢構扶上來,王鵑忙著沖茶。
她和張小寶在車中準備了各種的點心、小的涼盤、果脯、瓜子什麼的,還有幾種茶以及果汁與葡萄酒、黃酒、白酒,加上象棋、圍棋、五子棋、跳棋、軍旗、大富翁的小遊戲。甚至還有琴、簫、胡、琵琶各種樂器。筆墨紙硯同樣不可少。
分出去不少老頭,還剩下一部分老頭與家中的子弟,隊伍行進中不時會找過來一個閒聊,王鵑需要按照口味的不同給他們提供不同的東西。
於是老頭子們滿意了,小輩兒們被兩個人的才華給嚇住了,兩個人則是累懵了。
畢構喜歡喝茶,然後吃五香瓜子,一般龍井與毛尖就可以了,喝的很猛,不然嗑瓜子口渴。不喜絲竹之聲,嫌鬧心,估計跟愛好釣魚有關。
剛進到車中,畢構便先抓起小几上的瓜子,扔嘴裡一個嗑著,並等待茶泡好。
“畢爺爺有什麼事兒您直說,今天真的不能停下來釣魚玩。我們必須儘快趕到益州,把該做的安排做完才有時間去垂釣。”
張小寶抓了一把南瓜籽,原味的,就是沒有任何調料炒出來的那種。用指甲掐著,掐好一個塞王鵑嘴裡,王鵑愛吃,但是不願意剝。
畢構看著眼熱,把自己面前的瓜子向張小寶那推一推。
張小寶搖頭:“畢爺爺,您這種西瓜籽只能用嘴嗑,我掐不動,使勁掐也行。但手疼,不值得,要不您換成從很遠地方跟土豆一同帶過來種的那種葵花子?”
“不用不用,我沒別的意思。我以為你想吃瓜子,你不吃我自己吃。”畢構又把碟子拉了回來,又說道:“既然不能真去釣,就談一談釣魚的事情。”
“好,說起垂釣。我略知一二。”張小寶又塞給王鵑一個,答應。
“謙虛,誰不知道你家出的釣具最好,你外公如今組織垂釣協會。到處給你賣釣具,賺了不少錢。當然,他跟著同樣賺到很多。比給你家那部分家產還多幾倍,算是便宜他嘍。當初你爹和你娘在一起,他不同意,我呢,我就總是勸他,跟他說……”
畢構看到張小寶望過來的目光,很不好意思地打住話頭,絲毫不尷尬地笑笑:“不說以前,也不提我究竟勸沒勸過,說你設計的釣具,不同的魚,不一樣的水域,要使用不同的釣具對吧?”
“也不是,同樣的釣竿和同樣的魚餌可以釣上來不同的魚。”張小寶繼續向王鵑口中塞瓜子仁。
“對,還是小寶你懂的多,我想問啊,為什麼?同樣的釣竿與魚餌,居然能釣上不一樣的魚,你說神奇不神奇?”畢構很自信地順著張小寶的話說。
張小寶很想找出一種藥,把天下的魚全藥死,不然每次說事兒都得繞圈子。面對畢構的問話,只好點點,卻不出聲。
畢構自己說:“既然魚可以如此釣,誘惑人的話是不是同樣的方法依舊好用?”
“什麼方法?”張小寶配合。
“錢,為了錢,可以出賣自己的**,為了錢,可以出賣自己的靈魂,為了錢,連國家一樣能夠賣出去。我大唐人一次次地被錢誘惑,一次次地做坑害我大唐的事情,你說怎麼辦?”
畢構放下手中剩的幾個瓜子,端起茶碗,吹吹浮水,問。
張小寶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又要進行什麼利益交換,原來只是個小問題。
“畢爺爺,下次遇到此類情況,您直接說不成麼?通化陳家的事情對不?”張小寶也端起茶碗,陪同喝一口。
“直接說還怎麼釣魚?”畢構對張小寶的態度很不滿。
“釣魚的目的還不是為了轉到正事上,為什麼還要釣魚?”
“不釣魚怎麼轉到正事上?”
“不說釣魚唄。”
“說什麼?”
“說正事啊。”
“怎麼說正事?不得從釣魚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