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停下瀑布下,向上看的時候,瀑布後面山洞中的七個人還毫不知曉。
為了能夠用有限的食物,儘量多生存一段時間,七個人已經開始進行糧食需求縮減計劃。
原來一天吃三頓飯,現在一天只吃兩頓,在吃飯的次數上,與他們以前沒什麼區別,他們曾經也是一天吃兩頓飯,更大唐的大多數百姓一樣,少部分那時的大唐百姓一天只吃一頓飯。
生產力跟不上,加上各種自然災害,百姓也沒辦法,一天吃兩頓,還很久見不到一次葷腥,除非是離著河近的人家,才能偶爾吃掉魚,至於羊肉,那是富貴人家的東西,豬肉不是富貴人專屬,卻養不起,能割點豬草的,到豬可以殺掉的時候,自己家中也只成吃到一點點。
現在大唐的百姓基本上全是一天三頓飯,不是司農寺的種子厲害,司農寺現在還無法照顧到全大唐,離那個理想的時期早著呢。
主要是現在的大唐有很多地方全部按照當地的特sè實行套養,同時也從張小寶和王鵑那裡學來不少‘先進’的種植技術,不完全是靠天吃飯,糞便和草梗什麼的漚出來的肥施在地裡很管用。
說天天吃肉不可能,除非是雞一個月一出欄,豬三個月就長大,這樣的技術,張小寶還真有,卻沒拿出來,一個是製造工藝,很費勁,需要提取各種物資。
另一個是,這玩意不適合給人那麼吃,他和王鵑那是,凡是有點權力和錢財的人,都不吃快速出欄的東西,吃的豬肉最少都是十個月才能殺的那種。
山洞中的七個人也正是看到了大唐百姓的日子好過了,跟自己那裡的百姓一比,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還在地窖裡。
所以也跟著吃三頓飯,每天必然有一頓是葷腥的,現如今卻不行了,為了打一場持久戰,改成兩頓,還全是稀的,用去的糧食是以前的五分之二,省下五分之三。
吃的少,活動自然也要減少,因此七個人在中午吃完飯的時候,就在潮溼的山洞中睡去了,聽著外面瀑布的聲音,時間長了,習慣之後,就跟催眠曲似的。
等著再過一個多時辰,才能吃到今天的第二頓飯,然後繼續睡覺,以此來保證自己的身體狀況。
跟著張小寶過來的人不瞭解山洞中的情況,他們甚至是沒有看到山洞,全被瀑布擋住了,而且現在西照的陽光,把瀑布流下的水,變成了‘鏡子’,看上去白花花一片,間或帶著一絲絲的其他顏sè。
偶爾方向看對了,還能看到一個個小的彩虹,現在彩虹已不再希奇,背對著陽光,在陽光充足的時候,含一口水,使勁向著前面的地方噴去,自然能看到一個個的人造彩虹。
從外面看不到裡面,跟來的人自然是以為裡面的人正在觀察著外面的情況,於是找到能書寫的東西,比如燒出來的炭條,在布上寫了讓人家投降的字,幾個人撐起來,向著瀑布的方向,等待裡面的人自己出來。
撐了好一會兒,小貝等人站在那裡已經膩味了,跑到瀑布形成的河流邊,看有沒有魚的時候,瀑布那裡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小公子,後面真的有山洞?我等看不見。”一人對坐在那裡與王鵑下五子棋的張小寶說道。
張小寶先前用望遠鏡已經觀察過了,所以才不著急,他過來的目的可不是直接抓人,抓人有手下來辦,他為了帶弟弟妹妹們玩。
他自己看廬山的瀑布是看過很多次,對他沒有吸引力了,估計王鵑也一樣,雖然那時的廬山比不上現在的。
但對弟弟妹妹們來說,廬山還是充滿著神氣sè彩的,花鳥魚蟲,還有廬山特有的自然景sè,會讓弟弟妹妹很開心。
小孩子的高興,通常很簡單,哪怕是新學兩句歌兒,能唱下來,也能高興一整天,手裡攥上兩文錢,即使不花掉,只是攥著,路過集市的時候不買東西,同樣可以讓心情愉快。
很多大人是隨著賺來的錢越多,就發現越找不到曾經快樂的時光,或許是一種責任的原因,也或許是經歷的太多了,心變得麻木,但最根本的原因是,大人已經開始學會認命了,心中不再充滿夢想,或者是不願意去做夢。
張小寶知道弟弟妹妹不會因為幾文錢而高興一整天,這就是幸福裡的一種悲哀,一旦小傢伙們為錢而煩惱的時候,需要用到的錢就絕對不是小數目。
日常,很多時候,小傢伙們的幸福其實是來自於別的孩子的幸福,幾十萬貫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是個數字,他們不會看著錢哈哈大笑,就像曾經聽過的很古老的相聲中說的那樣,看著錢能笑出來,得的病那錢治不好。
真把一羅羅的紙幣放在弟弟妹妹們的眼前,他們只會覺得佔地方,他們平時的幸福來源在於,他們把錢透過各種途徑給了其他孩子,看到其他孩子的幸福的臉孔後,才出現的那種幫助了別人的幸福感。
對於孩子來說,這樣的幸福是很殘忍的,許多有錢人家的孩子xìng格扭曲,其實就是這個原因。
張小寶不希望弟弟妹妹少了幸福,所以才總是想辦法親自帶著他們出來玩,別的孩子捉知了用那其中的一點點肉賣給飯店的時候,會有一種得到金錢的幸福,而弟弟妹妹們的幸福不是來自賣出去多少錢,而是參與的過程。
為了能讓更多的人在做正事的時候,把廬山變得熱鬧起來,好讓弟弟妹妹玩的天數更多一些,張小寶在掌握了敵人的行蹤之後,卻非常不願意配合自己的人把敵人馬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