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報人員裝扮的牢頭得到了寧天所說的各處藏錢的地點之後,馬上聯絡其他人手查詢。
正如猜測中的那樣,寧天除了藏錢,還有其他聯絡人的情況,以及他以別的身份接觸人時怕忘記留下的記錄,還包括行賄的賬本。
不僅僅是有杭州和江南西道的官員,甚至涉及到了其他地域的官員,連京城也沒放過。
當然,有的官員他不直接給錢,而是送東西,送去的東西價值也不低,全是他打聽出來的那個官員的喜好。
如此倒是讓張王兩家的諜報部門省了不少力氣,多了一份寧天受賄官員的情報,會有人去暗中查賬目上的官員。
如上面的某個官員收了東西,卻沒有幫著辦事情,而且對自己所處的部門盡心盡責,那這個官員暫時不會定罪。
若是某個官員有問題,哪怕是他家人出了問題,依仗著他的權力撈取sī利,此官員便等著挨收拾吧。
不僅僅是這樣的官員會被處理,連帶著一撥撥由李隆基派出去的巡查人員也同樣跑不了。
本職工作沒做好,本身就是一種罪,甭指望別人去理解,沒那種說法。
甚至是張王兩家諜報系統自己也給自己定罪了,一個個的‘工資’全扣掉,獎金也沒有了,已經培訓出來執行外事的人員也要輪流回去重新學習。
還沒有畢業的人,又增加了畢業考核透過的難度。
他們非常清楚,小公子和小娘子要的不是推卸責任的解釋,而是態度和以後的做法,兩個人最恨的就是明明是你沒做到,做錯了,你卻總找各種理由。
有找理由,推卸責任的精力不如把本職工作做好。
所以現在張王兩家的諜報系統訓練的更嚴格了,有的直接派到礦山去採礦,有的送到漁村,他們可不是要在某個地方做一輩子來貼近生活,瞭解最基本的知識,或者說是常識。
而是需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深刻體驗到所安排地方的生活感悟,裝什麼就要像什麼,還要沉穩又靈活。
“夫人,又抓了六個人,先前漏網的,另有其餘人等逃脫,請夫人責罰。”諜報系統的人在得到了寧天提供的藏錢的地點之後,順著在杭州又揪出來六個人,其實還有其他人,只不過跑了,來像張王氏彙報的人說的責罰指的便是這個。
張王氏平時不管家中的事情,她只是負責部分沒有外事任務的內院,其他的事情全交給兒子和兒媳fù來做,不是她不會,她的學問不比張忠差,曾經也是一個才女,人聰明,智商高,家庭教育更不用說。
但她更願意把自己的光芒收斂起來,在背後支援著丈夫和兒子。
現在她是把權力要過來了,負責在杭州的一切事情,對家中的諜報系統很是不滿,要不是他們本事不行,何必讓自己的兒子和兒媳fù去勞累?
聽到來人彙報,耷拉著眼皮,語氣淡淡地問道:“逃掉的人有沒有追查的線索?”
“有,最近從杭州離開的人,我們已經進行過篩選,並有針對xìng地跟進,相信用不了太長時間,我們的人就可以把他們抓回來,或者是順著跑掉的人發現新的目標。”
來人低著頭,恭敬地回答,臉上也是帶著生氣的神sè,他不是生張家夫人的氣,是生自己部門的氣,君憂臣勞,君辱臣死。
在江南道的事情上,自己的部門人員居然沒有達到要求,讓小公子和小娘子無奈之下親自出手,雖說小公子和小娘子沒有說什麼,可正是二人不責備,自己等人才更難受。
對手是狡猾,若二人出手也未成功,還能說成是自己部門同樣找不到好辦法,但小公子兩個人一出手就是一個準兒,以後萬一又遇到同樣的對手,甚至是更厲害的對手,難道還要讓小公子和小娘子來做?
看來是自己等人以為大唐一派祥和,過的太輕閒了。
張王氏看著彙報的人臉sè難看,又有羞愧之意,也不好多說,嘆口氣,道:“我從不認為有小寶和鵑鵑做不到的事情,也知道他們出馬一定成功,但我不希望還有下次,尤其是涉及到諜報部門的事情,下去吧。”
“是,我等往後一定盡心,養條狗還能幫著咬人,再出差錯,我等豬狗不如。”來人保證了一句,躬身退下。
對於有些情況來講,諜報人員的本身確實不如動物。
張小寶和王鵑乘著熱氣球,正好順著風飛了一天半,在下午的時候來到了廬山的上空,剛剛進入到廬山地界。
從京城三水縣特種動物養殖基地送來的獵犬就到了,十來年間,一共養出來三千多條獵犬,此次派來了一千條。
每十條分為一組,自己進山是悍不畏死。
看著不時有狗在腳下出現,張小寶拿著望遠鏡,對同樣觀察下面的王鵑說道:“廬山的景sè確實美,裡面還有很多野生動物,以前來的時候看動物只能到特定的區域,一會兒下去,好好觀賞觀賞。”
“你不怕被狗咬你就進去,你花錢養的狗照樣咬你,霧氣太大,熱氣球發揮的作用變小了,找個地方降落,看看小貝他們到了沒有。”
王鵑拿著望遠鏡不是看狗,是看下面的人,尋找弟弟妹妹的身影,小貝他們已經乘著船到最近的地方上岸了,如果速度夠快的話,應該也到了。
他們的關於種出一個屬於自己的娃娃的仇已經變成了另外的事件,脫離了他們的管轄範圍,他們的作用也跟著改變了。
不再是親自巡查地方,然後抓官員,而是先變成了yòu餌,然後把整個潯陽給***了,不是以他們官員的身份***的,而是以家族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