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寶和王鵑走出船艙的時候,那個所謂的齊宗主還掙扎了幾下,他到不是要跑,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既然張小寶兩個人能過來,佈置方面絕對不可能出現紕漏。
他想要死,直接痛快地死掉,他很清楚,像他這種罪,被抓住了之後,根本不可能像別人那樣犯了死罪直接砍頭,或者是腰斬。
如果能被千刀萬剮,那都算是輕的,自己也認了,問題是幾乎不可能,沒看以前姓嚴的那個縣令還在皇宮門口的地方活著麼?
過了一個冬天了,還沒有死掉,只是身上多了無數的凍傷,卻有被人細心的治療,跟醫學院用來實驗的東西似的。
所以自己絕對不可以被抓住,自己做過什麼事情自己清楚,相信張小寶他們也能猜出來,到時候皇宮的門口豈不是有多了一個人?
或者是不放在皇宮的門口,放到這裡某個繁華的地方,能活多少年?那便要承受多長時間的痛苦。
齊宗主算盤打的不錯,可惜胡梁幾個人要把他恨得要死了,又怎會給他機會,胳膊給扭脫臼,下巴也給卸下來,像拖死狗一樣把其給拖了出去,一路上無論他怎麼用那模糊的聲音叫罵,都不再打他一下,想收拾他,會有機會的。
當張小寶和王鵑來到外面船的甲板上的時候,戰鬥基本上已經結束,只有幾個水xìng好的人跳到水中,不顧命的向下遊的人,暫時還在圍剿當中。
要活的,否則在水中他們就已經被殺死了,張小寶和王鵑這回是真生氣了,對於外面的人過來搗亂,他們還能理解,國家不同,各為自己,對姓寧的也能夠認同一些,誰讓整個家族全被收拾了呢。
但對於明明是大唐人,拿了大唐的各種福利好處,然後又幫著敵人的人,兩個人卻沒有絲毫理解的意思,不殺不足以平息自己心中的憤怒,殺也不能輕易地讓對方死去。
既然在國家與自己的利益兩個方面做出了選擇,那麼便要承受失敗之後的後果。
“我不服,你們沒給我什麼,是別人給了我更多的好處,我不服,你們殺了我吧,我原來可沒有現在過的好。”
一個被抓住的人在那裡死命地喊著,他的手腳已經被捆上了,嘴中還噴出了血,想是先前的戰鬥他比較拼命,讓人給打得肺子或者是胃裡出了血。
換成已往,這等傷很可能要人命,現在卻沒有任何的危險,看他吐的血不那麼連貫,而且還能有力氣喊,估計肺子沒有大事,應該是胃出了問題,胃裡面的黏膜出血不算是什麼大病,除非是穿孔了,那得找人給動手術,醫學院又多了一個練手的材料。
聽到他的叫喊聲,張小寶停住腳步,扭頭問道:“你不服什麼?”
“我認識。”這人費力讓自己的身體歪過來,看著張小寶說道:“你是張小寶,你贏了,你把我抓住了,可我不服。
原來我生活的還不錯,可是縣中的官員看上了我家的地,非要強佔去,我不給,他們就打我,最後還是他們自己弄了一套我賣掉地的文書,把我的地給搶走了。
你們不是說保護大唐的所有百姓嗎?那時你們在哪裡?後來是齊宗主幫了我的幫,把地給我要回來了,還給了我不少錢,我在我那村子中的地位一下子就高了。
有人願意給我說親,還是漂亮的姑娘,還有人過來奉承我,我的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好,我不服,就是不服氣別人說的你們能讓大唐的百姓都過好了。
我過的好,和你們沒有關係,是我齊宗主讓我的日子好過了,我告訴你們,大唐還有很多我這樣的人,你們是殺不完的。”
這人說完,咧開嘴路出沾著血的牙,做出一副狠辣的樣子。
張小寶聽過了,吧嗒兩下嘴,問道:“那你的地被佔了之後,你有沒有發電報給京城呢?我們專門有人負責這個,發電報的地方不歸地方管,你發了沒?”
“發電報?呵,當我不知道,我發了電報,你們也會裝著不清楚,刀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當官的都沒有事的。”這人嗤笑一聲說道。
“也就是說你沒發電報,我問問你,以前你的生活怎麼樣?有地的時候,能比上你被抓之前嗎?”張小寶又問。
“比不上,差遠了,以前有地,我耕種還累呢,現在的日子多好啊,天天有酒喝,有肉吃,還有女人玩,這是你張小寶不行,不行,你比不上齊宗主給我的。”
這人喊出的聲音,似乎是從嗓子擠出來一樣,用了很的力氣,以此來表達他心中的憤怒。
張小寶旁邊的王鵑輕笑了兩聲,說道:“我懂了,你是那種別人給了你更好的,以前的你就不管了,哪怕是我一天給你一貫錢,姓齊的找到你,一天給你兩貫,你也說我們不好。
確實,此次yīn謀的背後有著其他國家的人,比如,沒有大唐有錢,但他們絕對可以給一個大唐的百姓很多錢,超過了其他周圍生活百姓的收入。
除非是大唐有一天,百姓最低的收入,高過其他國家的整體收入,你這種人才會認為是大唐好,但那絕對不可能,我和小寶沒有本事讓每一個大唐人的收入全部超過任何一個國家。
小寶,你說該怎麼辦?”
張小寶眉頭皺了起來,他清楚有一部分人的這種想法,平時在周圍的人群接觸的時候,自己本事不行,總是被人瞧不起,然後有個其他國家的人找過來,給他更多的錢,他自然就能在原來瞧不起他的人的面前炫耀了。
“我也理解,但我想不明白的是,我大唐現在比其他國家強呀,難道各別人只看到了一點點的錢,卻沒有看到自己本身在國際上的位置?
他們的錢比起別的國家的貴族來說,確實不夠多,卻比別的國家的百姓強了無數倍,最主要的是,他們以大唐人的身份,在別的國家,惹了事情,不用擔心受到迫害。
哪怕是犯了罪,別的國家也沒資格來審判,但別的國家到我大唐來,就跟一條狗一樣,敢惹麻煩,即使他逃回去,他的國家也得把人給送回來。
難道這還不夠?難道一點點的金錢會比一個人的安穩更重要?看樣子,是我們的宣傳不到位,得想辦法讓大唐這一部分的百姓清楚他作為一個大唐人所擁有的權力。”
張小寶沒有在百姓的思想問題上去怪罪躺在地上的人,反而是深思起來,自己究竟還有什麼地方沒做好。
如果換成是他和王鵑那個時候,國家有此手段的話,出現躺到地上的人的這樣想法的國民會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