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家又說了兩句話,留下張良在這邊伺候著,匆匆往家趕去,並記下了那個總是要管他的那個女人的長相。
張小寶和王鵑正陪著張王氏玩跳棋呢,三個人,每人一個顏色,在木頭刻出來棋盤上殺得天昏地暗,張王氏自從見到了跳棋後,沒用上幾天的工夫就已經不比張小寶與王鵑差了,現在這盤還略微佔了些上風。
張小寶盤坐在那裡,一手放在腿上,準備隨時去拿跳棋,一手託著下巴,眉頭皺起來,在那仔細地計算著,王鵑嘴裡也小聲嘀咕著幾步幾步的事情,張王氏則是慢悠悠的下,不時地看眼兒子和兒媳婦那可愛的模樣。
等張管家來的時候,張王氏還有五步就走完了,張小寶如果是王鵑不把第六步那個才應該走的提前挪走的話,也可以藉著她的棋五步走完,那樣王鵑輸了。
王鵑看看張小寶那緊張的樣子,笑了起來,伸手去拿那個棋子,張小寶連忙說道:“你應該懂得犧牲自我,掩護隊友。”
“懂,可你不是我的對友啊,現在屬於三權分立,我在中間就行了,你慢慢走八步吧,啊。”王鵑還是把那棋子給拿了起來。
“夫人,您在這裡?還有小公子和小娘子?小的今天到那邊除了上次見過的那個大人,還遇到了一個人,看上去五十來歲,左邊的眼角下面有一個小的疤痕,說話的時候,右邊的眼睛每次都會眨上兩下,頭髮盤起來,用一木簪插住,鳳朝天的髮型,右手總是不覺中摸左手的食指,鼻子……。”
“不用說了,我知道了,來的這麼早?我以為等老爺考中後才能來呢,張管家,你去讓人好生伺候,莫要叫老爺知道了,會擾了老爺的讀書,記住了嗎?”
張王氏不等張管家說完,就已經知道是誰了,閉著眼睛喘了兩口氣,又恢復剛才的平靜,讓張管家不要告訴給張父。
張管家馬上應道:“知道了夫人,不讓老爺知道,但紙總是包不住火的,夫人,還有一事,那個大人說是想在這裡過年,讓咱們水雲間酒樓的夥計等人繼續在那裡做事兒,三十也不能回家,小的不敢應承。”
“哦,這事兒,水雲間中的做事情的人可不只我張王兩家,還有葛家的人在其中,他們來了多少人?”張王氏想了想,也覺得不好辦,她已經知道那個大人是誰了,可不想馬上就過去,最好是拖到科舉完了再說。
“娘,還有幾天才過年呢,先不用急,慢慢想,到時就算沒有葛家的人,張王兩家的人也夠了,只是不讓他們回家過年,這個有點不好,得好好盤算一下。”
張小寶這時開口說話了,他並沒有問母親來的人是誰,和家中有什麼關係,他剛才看到感覺母親在這個事情上有些內心的矛盾,就不想提出來。
王鵑也在一旁點頭,同時伸手把張小寶想要弄亂棋盤的手給攔下住。
“夫人,不如就按小公子說的做,再等幾天,哦,他們一共來了五十五個人,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會過來。”
張管家原本也是要找小公子說的,現在則省了多跑一趟的工夫。
張王氏點點頭“那就這麼做,張管家多操勞了。”
張管家謙虛了一句,轉身去安排,張王氏看著棋盤愣了幾秒鐘,正要下的時候,張小寶突然說道:“娘,我和鵑鵑累了,就不下了,娘也去休息一下吧。”
張王氏看了兒子一眼,摸摸兒子的頭,說道:“好,小寶和鵑鵑去休息,娘也小睡一會兒,娘有一個好兒子,還有一個好兒媳婦,不操那麼多心了,不****。”
“恩,不操心,咱家有錢,有地,還有官呢,等爹考上了,看看誰還敢瞧不起咱家,娘,我和鵑鵑回去了。”
張小寶好像是隨意地說了一句,拉著王鵑走出門,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小寶真聰明。”看著兒子和未來的兒媳婦,張王氏鬆了一口氣,方才煩憂的感覺,隨著兒子最後一句話說出來,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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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來的人是你家的親戚吧?你娘不想見他們,是不是曾經欺負過你家?”王鵑跟著張小寶走在路上的時候問道。
“誰知道呢,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裡是張王兩家莊子的地方,不管他誰來了,都得按照咱們的規矩來做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