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場雪落下,孩子的遊戲不因季節變換而消失,沒有太多憂慮的他們總是能夠找到讓自己開心的事情,至少張王兩家莊子的孩子如此。
當早上第一個推開門,看到外面沒過小腿的雪時,孩子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小心地抬起腳,又放下,在潔白的雪地上留下屬於自己的腳印。
冬天暫時沒有事情做的莊戶也要忙著清雪了,一條條的炊煙在莊子的上空飄散,對其他莊子彰顯著張王兩家莊子的實力,早飯,不是誰都能吃到的。
張小寶和王鵑也同樣早早起來,兩個人不用去學堂,吃了幾個肉包子,又喝了碗羊奶,帶石榴等人出去找好玩的東西,石榴現在不做麵皮了,交給了其他人,這個技術準備在開春的時候教給京城店鋪那邊。
木耳和銀耳的種植也停了下來,石榴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在冬天裡控制溫度,櫻桃也停止了孵化家禽,這個時節的小雞、小鴨會被凍死,放到房子中養,又沒有那麼大的地方,小紅同樣把餵養的事情移交給其他人。
二牛與虎子兩個,在家中閒著,正好一同跟隨,七個人浩蕩地直向田中而去。
田中堆積的稻草比別處多,秋天的時候在外面收來不少的稻草,一部分用於燒火,一部分準備直接給按到春天的田地裡,今年張小寶和王鵑準備再調整一下種植方面的流程。
地裡原來割完稻子後留下的茬子不會被翻出來,等著把水灌進田中後,就直接拋秧,原來的稻草也按到水中,據張小寶講,這樣可以有一種地膜的效果,把其他的雜草給捂死。
這個方法可以省不少的力氣,稻草中本身就含有稻苗需要的營養,兩個人不知道效果如何,決定先拿一部分地試試,另一部分在不放水的時候,先翻更,平整後再放水,其他的還是按照去年那麼做。
到時哪一個效果好就用哪一種,王鵑還單獨劃出來半畝地,準備和張小寶精心看護,平時勤照看,並把能想到的一些辦法應用上,當成試驗田,至於能否成功,有待考證。
按照先人理論,兩個人想在田中找到一個雄性不又不能發育的植株,然後挑選更飽滿的進行雜交。
王鵑在雪中趟著的時候想起了這個事情,轉頭問張小寶“你說雜交水稻能成功嗎?我怎麼覺得我們的理論有些不完善呢?萬一沒弄出來,會白忙一年。”
“白忙一年又怎樣?人家可以白忙那麼多年,要相信自己,你知道雄性的不育稻子長什麼樣麼?我看所有的稻子都是一個模樣的,有點難度啊。”
張小寶有信心,有決心,就是不知道怎麼區分,這才是最難的。
王鵑把腦袋晃的和撥浪鼓一樣,她也沒學過這個,偶爾看一眼別人的理論,又不感興趣,猜測著說道:“不育是不是就是別的稻子都長了,它不長啊?”
“不長的多了,哪個是公,哪個是母呢?它不像動物,看一眼就知道,實在不行挨個試,咱們人多,發動群眾力量,凡是不長的,都弄過來,把咱們先進的理論教給他們來弄,群眾的力量才是大的。
你比如石榴,到了天暖和的時候不是說要繼續培育蘑菇麼?還是松蘑,只要堅持不懈地做下去,或許能把別的蘑菇給弄出來,就是用鋸沫子養的那種,非常便宜的,一元多錢一斤的。”
張小寶則是準備把信心傳給別人,王鵑知道,他這是在推卸責任,不知道到了那時會有多少人被這種理論給弄瘋。
“我覺得你是在幸災樂禍,石榴是功臣,那木耳可以做為關鍵的公關工具,賈縣令吃的就不錯,聽說給他的那一斤木耳,他還拿出了一多半送到京城去了,也不曉得是給誰。”
“恩,有這事兒,給吧,明天再給他送去一斤,讓他繼續給,給幾次以後,木耳咱們就給他斷供,看看那個吃習慣的人是否能主動管他要?他沒有了,咱們就接手,不怕他們貪,就怕沒門路送。”
張小寶在這個事情上下了不少的工夫,要打造一個龐大的關係網,與王鵑合力造出一個大的家族。
王鵑點下頭,看了眼周圍跟著的五個人,又與張小寶說道:“那個賈縣令實在是太貪了,教訓兩次了,還不知道收斂,昨天晚上快馬過來傳信的人不是說了麼,咱們安排的衙役已經按照當初的設想開始被他收買了。”
“這叫執著,如果他會種地就好了,咱們把雜交水稻的任務交給他,說起種木耳,我突然想到,你說人參這東西怎麼種呢?種上百十來畝的,發了,沒事就當蘿蔔吃。”